鸭给他养了两天就养死了。他哭得很伤心，妈怎么劝，他都哭不停。后来妈开始骂，他也不停，等到爸回来揍了他一顿，他才停来，爸妈说以后都不准他养动。但隔天，他从学校回来就问妈说校门有卖小的，他能不能养。”

    辛赏听了哈哈大笑，她说她也隐约记得这件事，因为她有个周末很兴奋跑去许家想看看许致良的小鸭，结果被告知鸭已经牺牲了。辛赏记得她当时很震惊意外，记忆刻。

    许钦平笑了笑，说了一句：“我真没有想到，阿良也大了。”

    “我们以前都觉得哥你很神奇。”辛赏也有叹。

    “为什么？”许钦平侧看辛赏，不解问。

    “小孩对大人的好奇，弟弟妹妹对哥哥的崇拜。就是觉得哥哥的世界好像很遥远充满了神秘和有趣。”辛赏笑。

    “现在呢？”

    “我们也是大人了，发现，”辛赏了大气，说，“哥哥还是很神奇，而生活是学习不完的，经常会有新的理解和角度。”

    许钦平莞尔，他已经停好车靠在了椅背上。

    “哥，你以前看我们是什么样的受？”辛赏好奇。

    “吵闹，幼稚，愚蠢，”许钦平也停顿，他侧过看辛赏才继续，“还有天真和可。”

    辛赏抿嘴，神嗔怪地笑了。

    聊完这段，辛赏也靠在椅背上，许钦平放了车窗来，把车熄了火，两人坐在那就着路灯的光看时间慢慢过去，路灯的电压好像不太稳，亮着亮着微微暗去，又慢慢亮起来。

    期间，辛赏收到了一条信息，她打开看发现是方则衡发来的，他给她发了一张图片，是一张设计草图。

    方则衡自从上次来过之后就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辛赏了，此刻辛赏是明白他去嘛了。

    方则衡的这段时间都在画设计图，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了，日夜分明很充实地过日。他每天早上准七起床，吃了早饭就到公司上班画图，班带着没有完成的工作回家，在书房继续；到了晚上十一洗漱之后，他可以安心睡觉，没有一遗憾和拖沓，躺在床上就睡了。隔天起来，再继续这么一天。

    今天，他终于告一段落，他松了气，很有成就，放笔的第一件事就是拍照发给辛赏看，然后他和辛赏说：“前两天听同事说海滨开了一家新的自助餐厅，就在剧院旁边，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