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捷终于把投电商平台的钱凑齐了，打完款的那天，李文捷看到李京坐在那低看手机，两鬓发白。就李文捷家的工厂规模来说，一天的运营成本在五十来万，再加上她这一笔付，这一天，李京就扛了一百万，不是借挪还是跟客些债款，他扛了来。

    李文捷觉得生活不像小说，他们家的境并不是说此刻就是孤注一掷，没有退路，有还是有的，只是难的是不知前程，以及自己不能退的责任和压力。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努力往更好的方向走，痛苦有时候并不是完全源于事件本，只是人的恐惧。

    李文捷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她去了摄影班，却发现今天何破立没有来。

    李文捷给何破立发信息说：“你在报复我吗？我百忙之中来赴约，你竟然不来，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何破立给她回复了哈哈哈哈。

    李文捷也笑了，她觉得何破立真的是个很开心的人。

    “今天有件非常要的事，我都忘了和卢老师请假，你帮我和他说，文捷。”何破立还托李文捷帮忙。

    “噢啦，祝你一切顺利。”李文捷回复她。

    而不等李文捷帮忙请假，卢尧就过来问李文捷：“何破立今天不来？”

    “嗯，她说家里有事，请假一节课，卢老师。”李文捷抬笑说。

    卢尧了，说：“之前每天要自拍，今天我教拍人像了，她倒不来了。注定上镜脸胖一辈。”

    李文捷笑声。

    这堂课，卢尧讲得很细致，他的学生当中有五十来岁的时尚阿姨，裹着飘飘彩丝巾，手上着佛珠，阿姨举手问老师：“我想拍那朦胧淡然的，卢老师，就是现在说的佛系。”

    “佛系？”卢尧听到这个词皱了皱眉，他似笑非笑说，“佛系有什么好，我最烦佛系了。”

    “你不信佛啊，卢老师，那你信什么？”阿姨问。

    “我什么都不信，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卢尧淡淡说。

    “那怎么行啊，总得信什么，三尺有神明嘛。”阿姨说。

    “我信我自己的良知。”卢尧说。

    李文捷托腮听着，她觉卢尧还自信的，不过她也觉得他很年轻。早几年，李文捷也信自己的良知，但这几年她开始趋利，她便不太相信自己的良知，她只能小心对待它和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