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也泡着酒的。我就不明白他，那么好那么待人的一个人，那么乐善好施的一个人怎么对妻和女那么严厉到苛刻，把他自己的观念加给我们，到底是为什么？他知自己是一个好人，因此把自己当作了德标杆？他生怕我们言行有错遭人非议。反正有人议论就是不好，他却不说议论别人的人不好。还有件事，之前我爸手机坏了，送去卢尧一个朋友店里修，人家和卢尧好朋友，之前卢尧帮过他，他就没收钱，他很兴能有机会回帮一卢尧的亲人朋友。可我爸为了谢他，给他买了一箱桃，你知吗？我和他说不用这样，他非要很客气，得人家也很不好意思，回又送了东西回来，有意思吗？他就是这样，不愿意欠别人一东西，但他不会明白，有时候亲人和朋友之间，你得忍耐自己过意不去去成全别人的过意不去。其实，我爸不什么事，就是自己的受最重要，自己的德最重要。但这也是自私。”

    “你爸这跟我舅有像，”辛赏听着笑了笑说，“中国式的好人，德极，有时候很生，原则却不。”

    王新看着辛赏说：“你舅舅比我爸好很多，你舅舅懂，我爸完全不懂。你想不到，因为你妈的事，其实我爸到现在都觉得抬不起，他说我画画害死人，说我妈和人吵架害死人，他还说我妈对我溺。我问他怎么就是画画害死人了，他说人就是要循规蹈矩的。我家没有家暴力，但充满了暴力，思想上的暴力。我妈真的是很传统的女人，她不服气我爸说的，又总是用我爸说的来教育我。她很张害怕我爸，以夫为天，她自己没有工作觉得我爸养家很辛苦，但个上还有一反抗神。”

    辛赏默默听着，她低吃着饭，她心里说不的难过。

    “我爸后来为了不让我画画，防我跟防贼一样，我要班会费，他怕我拿去买速写本买其他什么画笔颜料，他不给我钱，说他自己会去学校帮我到老师那里。我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到底想把我教育成什么样一个人？他真的是把我妈和我当成他的资产。”王新叹气。

    “有机会让我去见见你爸吧，我觉得我妈的事不应该再提了。你家的况，我家也多多少少有，就像我外婆，分明是个很好的人，但她以前对一些人，也是像你爸对你一样。她以前一定要我舅妈生孩，小时候一定要我妈循规蹈矩。我妈其实不想当老师，她想当演员，我外公外婆当时觉得不面，就是戏，怎么也不同意。现在对我们宽容了不少了。”辛赏说。

    王新听着。

    辛赏说完这段停顿了会，她又说：“所以，现在是你和卢尧的问题，还是你和你原生家的问题？”

    “我在说过去，也在说我和他将来可能现的问题。”王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