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的谢衡，此刻都不由得侧目。

    这古灵，刚才坐金舟过来的时候还知装模装样，这会儿竟连装都不装了？

    江渊没有丝毫动静，一双银灰的眸淡淡看过来，仿佛在欣赏一表演得十分拙劣的闹剧。

    “小师妹，快跪！”月关看不去了，古灵这会儿如果把师尊惹怒了，也落得个逐宗门的场，那她特意把古灵捞回来的举动岂不是白费？

    ——本来好好挨一顿审还能多活两天，结果被她接来这袅清没几盏茶时间就挂了，宗里弟们岂非认为她是故意将人来送死的？

    古灵非但没跪，还接着：“师尊不信可以看看，连谢师叔这等损了宗门五十八名弟的王八，师碍于师叔侄意都不得不给一粒丹药让他站着，更别说为师尊亲传弟的我了。”

    谢·拼死救了二十多名门弟·受伤濒死没丹药支撑不去·连老都认为罪不在他·衡莫名其妙被骂了一声王八，不知为何一直沉着的脸缓缓转向古灵。

    古灵犹嫌不够，又指着跪着的月关：“师对我的关心师尊刚刚应该也看到了吧，不仅句句真，还敢冒着大不韪将我递与师尊面前请求师尊手。这就是师妹，师徒理应比此更为亲密周到。”

    月·因不敢擅用灵力跪了半天膝盖都开始发疼·虽然表现了妹但实际上连对方金丹碎了都不知对古灵的师妹不能更塑料·关表重新裂开了一遍，珠僵地看向古灵。

    “师尊，您看看徒儿的金丹。”古灵重新递了手，这一次，连眶都红了，“师尊真的无动于衷吗？”

    纤白的手腕在紫的树叶雨中显得格外地脆弱不堪，更遑论那只手上没有丝毫灵力缠绕，金丹破碎的后果越来越严重，再不手只怕连最后一灵气都要逸散净。

    谢衡看着那只手，瞳微微一颤，忽然收回了轻视的目光。

    这样严重的灵气逸散，无论现在哪位修真者的上，都不可能平静待之，更何况金丹破碎的痛苦，并不只在金丹碎裂的那一刻，而是无时无刻不在搅动着的灵气，宛如被瓷碎片扎血，不断地扭转研磨。

    别看古灵如今这样淡然而悠闲地站在这里，实际上承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这样看来，这份淡然，便值得他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