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又接着往看。

    青年书生微微侧目。

    谢则安手里拿着的是本《论语注疏》，容不算太难，不过谢则安穿得寒酸，看起来不像世家弟，照他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念三字经之类的启蒙才是。

    ——这就是寒门跟世族的差距，摸到门门槛的时间都要晚很多！

    谢则安没理会青年书生复杂的心，他又找着了几个不太认识的字，转向青年书生逐一请教。几来，谢则安把不认识的字大致解决了。

    他正要放书离开，突然听到老板站起来赶苍蝇似的骂：“快走快走，天天来白看书，你们这些读书人还要不要脸啊？走走走，光看不买，晦气！”

    几个白蹭族神各异，有面带羞赧的，有面气愤的，但都没再多留，三两走了个净。

    谢则安小胳膊小走得慢，经过柜台时被书肆老板拉住了，说：“先别去，来桌底躲一躲。”

    谢则安被到柜台底蜷成一小团。

    这时一个型壮硕的女人提着盒过来了，她一书肆就骂：“你个不中用的东西，是不是又没开张？你是不是要我回去陪我爹卖猪你才甘心！”

    书肆老板说：“夫人消消气，你看，这不是没白看书的人吗？我会好好看着，有客人来一定好好招呼。”

    女人睛通红：“你以为我不知？你刚把他们赶走吧？你怕我去我爹那拿杀猪刀把他们砍了。”

    书肆老板好说歹说哄了好一会儿，总算哄得女人把盒放，转回去了。

    书肆老板这才把谢则安揪来，说：“小兄弟，见笑了。我这婆娘面恶心善，一心一意地伺候着我和我重病的老娘，就是我太不中用，连个书肆都经营不好，每个月都得她从娘家讨些银钱来补贴。”

    谢则安客观评价：“您确实没用的。”

    书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