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给谢季禹、让儿女了潼川谢家的籍，即使她甘愿一死也挣不回儿女的好前程。

    谢季禹抓李氏的手，说：“颖娘，那不是你的错。”他看着前白茫茫的雪景，五指收拢，“你只是看错了人，是他辜负了你。”

    李氏抬起看着他。

    谢季禹笑了起来，拉着李氏一步一步往回走，再三保证：“以后我都不会让你难过。”

    两个人回到主屋后把谢则安找了过来，和他商量拜师的事。

    谢则安眉突突直。

    谢季禹说：“你小聪明归聪明，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用学了，我们会帮你先生的人选，到时你得合，别故意把事搅黄了。”

    谢则安喊冤：“我是那样的人吗？”

    谢季禹笑了笑，问：“假如我给你找个像和尚念经一样唠叨的先生，你会乖乖拜师吗？”

    谢则安：“……”

    想想就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谢季禹说：“三郎，我知你听得明白，所以我直接和你说说拜师这事儿的关键所在。”

    谢则安正襟危坐。

    谢季禹满意地，说：“你以后肯定是要走正途的，不以文朝还是以武朝，拜师都是很重要的一环。即使是拜在‘名士’门，你也没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立场，所以在拜师之前先要了解他们的主张，免得日后陷麻烦里。”

    谢则安心中一凛。

    他说：“您有什么建议？”

    谢季禹说：“从前来看，前些天你碰上的姚鼎言是最适合你的，以你平日里的行事方式，要是选了个想法比较保守的人肯定很难接受，那会让你束手束脚。可想在朝中找想法不保守的人难的，只有姚鼎言可以选。”

    谢则安锐地抓住了谢季禹话里的关键：“您说的是‘从前来看’？”

    谢季禹嘉许地一笑，说：“对，从前来看他最适合，不过往后看的话，变数实在太多了，我也拿不准。”他认真地看着谢则安，“他中的抱负太多，伸展抱负的机会太少，好几次建言都被陛打回了，所以他始终有一郁气憋在心，前些年他之所以‘三辞’馆阁，未必没有负气的原因在里面。”

    谢则安明白了。

    憋太久的人一旦有了机会会怎么样？会大刀阔斧地去自己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