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步，不必相送。”

    公主不知谭无求和谢则安是何关系，答应来，随话别：“先生一路顺风。”

    谭无求勉扯一抹淡笑：“承殿吉言。”

    使团的车缓缓往北边驶去。

    谢则安和谢谦没说什么，谢谦看上去落魄极了，在谢谦面前却摆“父亲”的派，叮嘱谢则安要好好经营，日后定要光宗耀祖。

    谢则安只听不说。

    很快，押解谢谦的差役就表示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公主走过来看了谢谦一。

    谢谦说：“殿，我对你的意是真的。”

    公主一顿，说：“珍重。”

    谢谦自以为潇洒地转跟着差役离开。

    谢则安很佩服公主的涵养，换了他在公主的位置，他是绝对不会来送行的。更别说听谢谦说什么“我对你的意”，明明仗着驸的份通敌卖国，还有脸说什么意？

    公主到底是晏宁的姑姑，谢则安不好当着面问她脑是不是了问题，只能问：“谭先生已经启程了？”

    公主说：“刚走了，他让我和你说一声。”

    谢则安知谭无求真正的份，不由替谭无求和公主叹惋。

    这见面不识的结局，也不知算是谁的错。在公主这边来看，前驸已经死了十八年，她十年后才改嫁谢谦，并不是什么过错；在谭无求这边来看，自己已是亡人，公主又有了谢谦这个驸，不面相认才是对的。他们这些旁观的人即使知真相也不能开与公主明说，毕竟即使说了他们也很难破镜重圆，反倒让谭无求的满腔抱负困在驸份之中。

    谢则安垂，问：“姑姑可要顺去女学堂那边看一看？”

    公主说：“也好。”

    两人到驿站借了，一起骑行至西郊。

    还未靠近女学堂所在地，忽听一声欣喜的叫唤：“三郎！姑姑！你们也来啦？我和父皇一起过来瞧瞧这新学堂！”

    谢则安和公主抬看去，只见赵英打在前，跟其后的赵崇昭则满脸喜悦地朝他们挥手。

    不知怎地，公主和谢则安心中都冒了一个想法：皇家居然能有这样一个活泼逗趣的娃儿，实在难得。

    正因难得，所以格外能打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