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

    谢则安一愣。

    赵崇昭说：“端王叔说，你要是能去西边，正好能和你祖父他们在一块。燕统领又是你大哥……”

    谢则安瞬间明白了赵崇昭的意思。

    他定定地看着赵崇昭。

    赵崇昭说：“端王叔在那边，宁儿肯定也能过得快活。”

    谢则安说：“我去。若是事真的像殿说的那样了，我就去西边。”

    赵崇昭说：“那我可以吻你一吗？”

    谢则安一怔。

    赵崇昭说：“番那边，”他努力让自己稳住声音，“别都要吻一的，叫吻别。”

    谢则安静默。

    赵崇昭当他是默许，俯将谢则安抵在墙上，轻轻亲上谢则安的。在谢则安怔神之际，他叩开谢则安的齿驱直，地攫取那梦寐以求的甘甜。

    月光照着周围的木，稀疏的影一摆一摆地扫过院墙，挡住了墙边的一隅缠绵。

    谢则安想要挣扎已来不及，只能任由赵崇昭吻个够本。

    许久之后，两人静静对视。

    谢则安说：“殿该回了。”

    赵崇昭说：“好。”说完这么一个字，他蓦然转过，快步迈院门。

    他们之间从未有告白，从未有生死恨，从未有难分难舍。

    他以后将是一国之君，而他永远是他妹妹的驸。

    谢则安看着赵崇昭的影消失在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边。晏宁公主的泪沾在他的前襟，赵崇昭的泪却落在他颈侧。

    晏宁公主决定向他坦言，而赵崇昭决定对他放手。

    正如谢则安所说，他是个赌徒。

    但他总是分不自己是输是赢。

    有时他也贪心的，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但更多时候他是清醒的，知这不能要，那也不能要。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谢则安将腰间的玉佩解，握在手里走书房中。今夜石被他打发去了，书房里没有别人，谢则安静静看了那个随带了几年的玉佩好一会儿，将它放盒里收了起来。

    谢则安坐到灯看起了书，他的思绪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记仿佛都好了许多，一句一句地把上的文字刻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