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

    赵英说：“你也莫要涉险，你若了事，北境危矣。”

    恭王说：“我若了事，还有……谭先生，还有边境无数能人志士。北境之固绝不是我一人之功，我一年回京数月，不也安然无恙？”

    赵英说：“你竟也学会谦虚了。”

    恭王说：“实话而已。”

    端王像从前一样缄默着，骑跟在他们后。

    赵英说：“九弟，你若在西边过得不习惯，大可回京来。我上次说的事还作数，宗正之位你随时可以坐。”

    端王苦笑说：“皇兄你不要埋汰我了，我这人闲散惯了，你让我着那么多宗亲我哪里得来。”

    三兄弟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在吉时到来前回到了祭台。

    赵英主持冬祭时，恭王的目光转向了端王，直至端王发现了他的视线才悠悠地转开。

    端王心中微微一，专注地看向祭台。

    其他兄弟虽多，但都老的老，残的残，只有他和恭王正当壮年又享有盛名，恭王那不明不白的视线让他心里打了个突。这也是他一直小心行事的原因，恭王这猛虎从前就够难缠了，能让赵英皇位大多是看在那位“临均”的面上。赵英一去，恭王说不定就反了，毕竟他们那位侄儿的表现可远远不如赵英！

    端王不会傻到当鸟，恭王说不定正愁师无名呢，他贸然行动岂不是送上门给恭王一个“兵勤王”的绝佳借？

    还是等恭王捺不住动手了，他再好好搅搅浑，好来个鹬相争渔翁得利。

    端王心中有了计较，表现得更为从容，在归去的路上甚至还开邀恭王过府一叙。

    恭王对属亲近得很，对兄弟却很疏淡。他瞧了端王一，说：“免了。”

    一行人齐齐城，各自归家。

    谢季禹回到谢府，谢小弟和谢小妹快步跑了上来，谢小弟年纪小，什么都不怕，伸手朝谢季禹要抱抱。谢季禹伸手把谢小弟抱了起来，见谢小妹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牵住谢小妹的手说：“你哥哥呢？”

    谢小妹说：“在主屋那边和嫂嫂说话。”

    谢季禹抱着一个牵着一个，径直走向主屋。到了谢则安门外，谢季禹发现气氛有些凝滞，他叹息了一声，走门问：“都在呢？”

    谢则安正在宽晏宁公主，见谢季禹来了，如释重负：“阿爹你来得正好，刚才你不是见着了陛嘛，和晏宁说说他气是不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