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浑，连秦家都回得少了。

    可谢季禹要是肯听劝，哪会在工呆这么多年？

    谢季禹走御史台，御史已经转醒，挥手让其他人都散了。谢季禹坐到御史桌边，拿起支笔轻轻地敲着桌沿，敲了不成调的曲儿。

    御史，呼一郁气。他对谢季禹说：“季禹啊，朝廷危矣……”

    谢季禹叹了气：“新君亲政，难免会差错，御史，您辛苦了。”

    御史说：“我辛苦算什么？就怕连我都去了，没人能撑着御史台啊。陛对我非常不喜是正常的，毕竟我当初经常弹劾陛，可陛对姚鼎言那般盲信，真不知朝局会如何变化。”

    谢季禹沉默。

    御史说：“季禹啊，你在工很多年没挪动了。”

    谢季禹说：“我在工呆着好的。”

    御史说：“覆巢之无完卵！朝局若，你难还想明哲保？”

    想到家中妻儿，谢季禹目光一顿，平静地说：“我可以的。”

    御史当然知谢季禹是可以的，且不说谢家曾与先帝亲如一家，谢季禹那个儿更是和赵崇昭同手足，谢家要自保何其简单。明知谢季禹的选择无可厚非，御史还是忍不住惋惜。谢季禹少时聪颖过人，他们曾经多看好他啊，自从谢季禹老师死后，谢季禹就敛起了所有锋芒。

    谢季禹心中肯定会有怨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敢把大炮对准赵英所在的方向。赵英对谢季禹心中也是有愧，否则不会从不对谢季禹降罪。两人一世君臣，看着往来不多，实际上对彼此的想法都心知肚明。

    御史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去。”

    谢季禹说：“螳臂当车，愚不可及，还不如多事。”

    御史叹了叹气，没再说话。

    谢季禹从御史那儿离开，缓步走回工。正准备继续理政务，却见姚鼎言走了来，说：“刚才我来了，结果季禹你不在。”

    谢季禹说：“刚才听到御史台那边的动静，我过去和御史说了说话。”

    姚鼎言一顿，看着谢季禹。

    谢季禹抬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