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被人伺候，只叫人端了给谢则安洗漱。

    谢则安起时赵崇昭其实已经醒了，他装作继续睡，悄悄观察着谢则安穿衣洗脸，见谢则安不像在生气，心中稍安。

    赵崇昭正犹豫着要怎么“转醒”，谢则安已经把自己打理得清清。他转看了床上那已经动过好几次的家伙，顿了顿，笑着说：“陛，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第138章

    眨便到了秋祭之日。

    秋祭求的是丰收，谢则安新官上任，第一次主持的正是这个传统仪式。明人都看得谢则安与赵崇昭的关系大不如前，幸灾乐祸的不在少数。没想到秋祭当日，谢则安跟在赵崇昭边现。

    赵崇昭时不时回，与谢则安说话，语气与神俱是亲近。

    祭祀过程比较正式，赵崇昭撑了两个时辰，到后院休息时忍不住向谢则安喊累。人都是这样的，要是边没个亲近人，怎么苦怎么累都会自己把它咽去，可一旦有了这么个人，总忍不住像让对方给自己一藉——哪怕只有一都好。

    谢则安打量着赵崇昭，明明是秋凉天，赵崇昭却累得汗浃背，看起来非常疲惫。看其他人都被打发得老远，谢则安坐到榻上伸手抱住赵崇昭，示意他在自己怀里歇息。

    赵崇昭心一喜，躺到谢则安上闭上睛，兴兴地说：“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我们再回。”

    祭台设在南郊，不是寺庙也不是观，却同样有着世般的清幽。这年空气极好，鸟儿也叫得畅，明明天气已经转冷，几只麻雀还是到窗棂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啄上藏着的草籽。明媚的秋光从窗外照来，给屋的陈设都镀上了一层淡金。

    谢则安抬手拍抚着赵崇昭的背，静静地看着赵崇昭闭着的侧脸。

    那一晚之后，他们的关系终于缓和了。这样的亲密对于君臣而言是不应存在的，可左右无人时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谢则安觉得这也许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段平静时光，因而赵崇昭的许多要求他都不再拒绝。

    等赵崇昭熟睡，谢则安掏怀表看着它滴滴答答地转。直至分针跑了半圈，谢则安才把赵崇昭从睡梦中叫醒：“陛，起来了。”

    赵崇昭还没睁，已经伸手猛地抱谢则安的腰。谢则安还反应过来，他一把将谢则安在榻上，不容拒绝地吻咬起谢则安柔的。

    窗棂上的麻雀惊得纷纷扑棱着翅膀飞走。

    赵崇昭亲了个够，才说：“你又喊错了，这是惩罚。”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三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都罚了这么多次还没记！次你再喊错的话，我会怀疑你是故意让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