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错漏什么，特意取了两分给姚鼎言和徐君诚带回去看。

    至于注解经史的事，谢则安没提，因为他还没真正理好绪，没必要急匆匆地拿来献宝。

    姚鼎言一看了文稿上的新东西。

    不是容，而是那几个简单又古怪的“新符号”。他眉一挑，问谢则安：“这是什么？好像和断句有关？”

    谢则安说：“先生睛真利，确实和断句有关。”他指着其中一个“新符号”，开始可着劲忽悠，“这叫标符号。这只小蝌蚪叫‘逗号’，一句话未完时，用它来把句断开。句末用的标符号比较多，语气比较平缓的打个圈，叫‘句号’，语气比较激动的，用‘叹号’，语气带着疑问的，用‘问号’。还有其他的，我一说您就懂了……”

    姚鼎言听得神，等谢则安说完，看向谢则安的神顿时不太一样了。

    徐君诚说：“三郎你不声不响又给我们扔了个了不得的东西啊。”

    谢则安脸上带着小羞涩：“哪里哪里，好东西啊本天成，妙手呢偶得之……”

    姚鼎言一拍他脑袋：“不要用谦虚的语气说这话没脸没的话，听着太欠揍。”

    谢则安顿时一都不害臊了：“反正先生你们把它们带回去看看，有什么错给我指正一！”

    姚鼎言和徐君诚都答应来，看时间不早，都不再多留。

    谢则安亲自送他们门。

    一回来，杜清和杜醒还在书房等着他。

    谢则安问：“杜先生，你们觉得姚先生他们怎么样？”

    杜醒说：“一个太温一个太火，都很难成事。”

    谢则安皱起眉。

    杜清说：“他们脾气相冲，迟早闹得更僵。像姚鼎言，看着前面新法施行得好的分眉都舒展开，到中后两分，眉则越皱越。而且皱眉之余明明带着不认同，你开的‘试验田’，对他来说恐怕没有任何意义。”

    谢则安叹了气：“真的会这样？”

    杜醒说：“莫忘了姚鼎言最有名的一句话——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你的话，也在‘人言’之，很难动摇他的想法。”

    谢则安说：“但愿杜先生你们说错了。”

    杜清和杜醒齐齐瞪了谢则安一，摇说：“你自己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急着把底牌翻来。你的底牌，其实还没成气候。”

    谢则安顿了顿，扫平了刚才在谈话间成形的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