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让人羡慕的人。」凌思南自言自语般低声说，她羡慕的不

    是凌静的外貌、家世、如今的地位，而是她持自我，披荆斩棘，最后活了自

    己。

    凌清远看着台上的辈，目光里绪蛰伏：「是啊。」

    偏眄了一边的凌思南，又收回了目光。

    凌静的致辞很成功，在场的来宾都由衷地祝福，哪怕是一开始心怀各异的凌

    家人，也多少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致辞之后，还有一些场的表演。

    爵士乐歌手的演唱带动了现场的氛围，凌思南退到场边上，靠着桌沿欣赏，

    母亲拉住了弟弟，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三不五时地往她的方向瞄。

    她早就习惯了。

    习惯于让自己置事外。

    明哲保，是最好的选择。

    几曲唱完，现场忽然打光在一架三角钢琴上，凌思南定睛一看——竟然是凌

    崇亮。

    钢琴声起，畅的乐曲响起，优的音符如同一般从凌崇亮的指尖倾泻

    而。

    乐声和缓，沉稳，和凌崇亮给她的觉完全不同。

    「《ＢａｌｌａｄｅｐｏｕｒＡｄｅｌｉｎｅ》。」边忽然响起凌清远的

    声音，「中文大概是……《边的阿狄丽娜》。」

    凌思南抿了抿：「我是不是错怪他了？他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琴弹得再的人，也可能是一个恶人。」凌清远也斜靠着桌沿，双手撑在

    后，抬起颔望着台上的凌崇亮，嘴角的笑意轻蔑，却又像是自嘲。

    凌思南偏，场上的光线早已经暗来，所有人的焦都在凌崇亮上，而

    她却注意着弟弟的手，问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清远，你也会弹钢琴？」

    凌清远瞥了她一，扬淡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