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阶上望，语调有些轻：「不是我们家的人？」

    「她不是和沈昱往了一段时间了，沈总说沈昱平日里跟女人打都没超

    过一星期，看来这次他对你应该不一样，如果发展得不错，也许再过几个月

    就能订婚。你也知，她毕竟是个……」讲到这里，邱善华的嘴动了动，还是没

    明明白白说，「再加上她也考大学了，不成绩如何应该总能考上一个学校

    吧？早让她离开我们家也好。」

    凌清远握着扶手的手慢慢收。

    「今天你也许听不妈妈说的话，但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妈妈也都是为了

    你好。」明明努力阻止二人接，可她还是睁睁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就这样

    被那个没什么的女儿影响了他们母的关系，邱善华对凌思南原有的那么一

    分半毫的亏欠也都然无存。

    ——她要如何兴风作浪是她的事，但那绝对不能涉及她的宝贝儿。

    「……为了我好？」又是一声幽幽的语调上扬，凌清远抬起，「到底是

    为了谁好，妈你应该比我清楚。」

    邱善华耳闻着这最近渐渐熟悉的语气，眉皱成了川字：「元元，你又用这

    态度跟妈妈说话了！」

    「那我应该用什么态度？」他彻底转过，一步步走台阶，昂扬顿挫的语

    调，随着每一步一字一顿溢：「是、好的、你说的对，我会的……听到这些

    话……很舒心吧？亲手打造一个人偶，很有成就不是吗？」

    ……

    短暂的，稍纵即逝的沉默。

    「凌……凌！清！远！你怎么跟我说话的！」邱善华怔愣了片刻，被他这扑

    面而来的气势差震慑住，往后退了半步才唤醒了神志，杏目圆睁之，她气得

    怒斥：「——我什么都给你最好的……吃得、穿得、用的，什么都不欠你，你

    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