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paradise所有的秘密，以及你杀父杀兄的凶手和藏着你父亲尸的地方，另一个，杀掉你自己，我放了吴钦，并且不会再去招惹他。”

    生或死，没人会傻到选一条死路，再相又能如何？向来就只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哪里有人能牺牲自己去成就他人的满幸福？吴妄从来就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无私的圣人。

    李以衡捡起了枪低似乎是在思索着权衡利弊，半晌才抬起望向他，谨慎：“我怎么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吴妄拍了拍吴钦的脸，松了手让他面向李以衡：“吴钦，那只猫可是替你死的，你告诉他，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吴钦看着他。神微恸，动了动嘴，说了一个名字：“李澜……是李澜。”

    李以衡尽表面上表现得再平静，心却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一边说服自己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可是心底却又比谁都清清楚楚地明白，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能有这样一手遮天让人绝望的权力。

    吴妄循循善诱着：“我跟了他许多年，他对我并不设防，他的一切秘密我都知，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能拖他地狱，那只能是我，凭你，凭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一可能……来吧，选择吧，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李以衡沉默着，抬起注视着吴钦，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隔着火海隔着生死，一万年两两相望那般，吴钦听见李以衡低声：“对不起，吴钦。”

    吴钦笑得很费力，摇了摇：“没事的……你可以救更多的人，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我不怪你。”

    李以衡不再犹豫，上了膛后便举起了枪，然后却不是意料之中地朝向吴钦，而是对准了自己，他盯着吴妄：“你答应过的，只要我死了你就会放过他。”

    吴妄的神也变了，似是不敢置信，一字一顿回：“我保证。”

    而吴钦像是听不懂他说话的意思，看不懂他拿着枪对着自己是要什么似的，嗓里涩得难受：“李以衡，你在什么啊？”

    边还没愈合的刀伤往外洇着大片大片的血迹，自然垂的那只手也在顺着指尖淌血，李以衡看着他的吴钦，像回到初见时，光的中心，只一就让他灵魂悸动灼透的回刹那。

    吴钦忽地毫无章法挣扎着凄厉地大叫起来：“你敢！”

    吴钦觉得那些幻境快要成真了，他像是看见了那不断连绵的白森林，翻涌的迷雾，萦绕飞舞的黑蝴蝶，李以衡对他说，我不能带你回家了。

    吴钦的泪在里，奋力嘶哑着似能呕血来：“李以衡，你敢！你要是死了，我就去结婚娶妻生，我就忘了你，我凭什么要为了你这个骗伤心难过，我不会原谅你的，辈，辈都不会再原谅你了！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李以衡慢慢扣扳机，眉温柔，藏眷恋：“吴钦，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