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女儿白杰94年大学毕业，通过考试考了县政府，分在了人事局。这个事儿，我没有找过任何一个县领导说通开绿灯，完全是个人通过正当程序奋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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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样吧，这里说话也不太方便，走，去我的办公室——龚主任，你和小朱也过来一趟。”周南的拉起白向的手来，跟白向并肩一起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事比较复杂，涉及组织门的考察，又……”周南沉了一，“老领导，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一方面了解一况，一方面也跟组织门沟通一……最迟一周，给你一个答复可以吗？

    白向愤愤不平地摆了摆手，“结果却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女儿差太多的女人被提成了县人事局副局，这个女人年龄偏大、学历低、还不是党员，工作素质更是差得多，这样的人凭什么被提起来？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我老白不愿意以权谋私，但也不能睁睁地看着女儿吃哑亏！”

    前不久，县里退了一批副科级，有各乡镇的副镇，也有各门的副职。县委组织就搞了一次统一公开选，如今这十几个副科级已经到位。

    “我女儿工作四年多来，工作能力和工作成绩有目共睹，品德和人缘同样也是有目共睹！她在大学时候党，参加工作第二年就了人事局教育培训科科（级）……这一次人事局的副科级公开选中，她的综合条件、年龄、学历、任职经历都完全符合提标准，但是结果呢？”

    “小朱，给白县泡茶。”周南笑了笑，也径自坐在了白向对面的沙发上，从袋里掏烟来递给了白向一，然后两人上。

    白向这一次来县里本是抱着大闹一场发一的念，但周南对他这么客气和礼遇，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借题发挥了。

    “我在宁山县官这么多年，直到退休，都没有利用手里的权力为自己的家属女亲戚朋友过什么。我老白可以理直气壮地拍一拍脯说，自己就是两袖清风一正气！”说到这里，白向拍了拍膛，神微微有些激动。

    周南的礼遇态度，让白向觉很舒服，心里郁积的怨气竟然因此消散了不少。

    “……我来县里反映，县政府解决不了，我去县委找张书记。张书记解决不了，我就去市委找冯书记。如果市委也解决不了，我就去省里！”

    周南来的时候，白向其实也望见他了，但白向却没有主动站起来，而是大刺刺地坐在那里，目光炯炯地上打量着周南。

    “白县，有什么困难尽说……是县里的老领导了，只要我能解决的上就给老领导解决。当然了，如果我这个常务副县解决不了的，我也可以向孙县乃至县委张书记汇报。”

    白向地盯着周南。周南苦笑，“老领导，你可是给我了一个大难题哟。”

县吧？您好，我是周南。呵呵，不好意思啊，今天去宁山镇开会，麻烦老领导久等了。”

    听白向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周南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白向这么心平气和来，整个人说话的语气和调都变得“文雅”了许多。

    龚向赶抓起自己桌上的笔记本，向朱永使了一个，意思是让朱永提前去给周南打开房门，然后泡上茶。

    因为绪激动，白向手挥舞着，唾沫星四溅。他当官的时候本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如今上了年纪退了来，更是不讲究这些细节了。

    最起码，这是他今天来县政府所遇到的对他最客气的县领导。就连他以前的老、现在的副县宁冰，看到他都有些不冷不地，而县孙翔他更是连人影都没有见着，只是通了一个简短的电话。

    “周县，我老白从乡镇办事员起步，一步步坐到了宁山县的位置上，我在宁山县工作了30多年。我虽然是四川人，但我这一辈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宁山县，所以，我更认为自己是一个宁山人！”

    到县人事局来说，这一次报上来三个后备，呼声最的便是白向的女儿白杰，但最终上位的却是另外一个条件不如白杰的女人——隋兴芳。

    这隋兴芳是不是像白向说的那样有“裙带关系”，这里面有没有猫腻，周南并不兴趣，因为这事儿是在他接手常务副县工作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此刻，见周南带着适度的恭谨主动向他打招呼，这才起来跟周南握手，不过，脸上却是没有多少笑容。

    周南指了指龚向，“你好记录，把老领导的问题都记录来。”

    “还当我老白不知？我老白在宁山县呆了这么多年，县里很多领导都是我一手提起来的……这个女人不就是有些见不得光的裙带关系嘛……你们怎么样我不着，但是欺负我老白的女儿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