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让他上来，自己换去了后座。

    成叔问：“刚刚我好像看见渐远的车了，是他吧？”

    “嗯，”陆渐行，“他们还有得玩，我提前来了。”

    “又喝酒了？”成叔发动车，掉往回看，忍不住劝：“这个工作好是好，但是这酒场也太频了。你从小就是不太能碰酒的，喝了就难受，每次还得陪着。”

    “渐远比我喝的多，”陆渐行靠在座椅上，叹了气，“成叔你上次说有个什么东西养肝来着？”

    “片仔癀，我听别人说的，也不知不用。”

    “那回你去买两盒给渐远，”陆渐行，“他最近天天喝，有让人担心。”

    成叔“哎”了一声应，过了会儿，才提议：“你们俩不打算带个助理吗？这喝酒哪能自己来，找几个年轻力壮酒量好的给挡挡。就跟那个小陈似的……”

    陆渐行“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陈彩的酒量好？这个还能看来？”

    “能啊，”成叔，“看别人不好说，他那妥妥的。”

    他说完见陆渐行没说话，想了想，又提醒，“过几天就是先生的忌日了，你要回苏州吗？”

    “回。”陆渐行。

    “那我提前几天回去，先把家里打扫来。”成叔，“这次咱半年没回去了，也不知家里那棵石榴树还活着没？哎，真是老了，动不动就想退休回去地去，可是又舍得不你自己在这。”

    他絮絮叨叨念了几句，听到后面没动静，从后视镜看了，陆渐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

    前的路宽阔，却因夜已，前方看去仍是黑黝黝的一片。成叔打开音响，将音量调低，又把车窗升上去一。

    有微风徐徐，车音乐舒缓，车外路旁的霓虹灯正五光十，闪耀不停……陆渐行微微睁，往外望了会儿，随后又闭上，几不可闻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