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这不在安排之，盯着自己手指神的钟关白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小提琴在提醒他。

    这首曲第一乐章很，难度也大，第二乐章一来就是激烈而急切的钢琴，弹到第二乐章中的时候，钟关白前一黑，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扯了一把，突然一片空白。

    在一片骂声中，突然一个声音喊：“关白加油！”

    他一抬手，跟上小提琴的曲调，观众也跟着节奏拍手。

的曲，像是要跟观众互动。

    钢琴声突然一沉，带起了主旋律。

    弦乐组演奏完，钢琴却没有发任何声音。

    钟关白坐在琴凳上，垂着，他的额上布满了汗，几颗汗打来，落在他睫上，就像在哭。

    场许多人跟着一起喊起“加油”，还有人鼓起掌来，逐渐盖过了那些喊“退票”的声音。现场的毕竟绝大多数都是粉丝，某些时候更严苛，某些时候也更宽容。

    钟关白想尝试接上圆号，但是他脑里什么都没有。

    过了一会，他撑着钢琴站起，朝着观众席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又朝乐队鞠了一躬。

    指挥的询问的神已经很骨了，场的动变成了喧闹，有人在问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已经开始抱怨。

    但是圆号之后还是一段钢琴独奏。

    不会有人记着，他们也曾仰望它，赞颂它。

    他的手指颤了颤，在键盘上不成曲调的几个音符。

    “什么玩意儿！”

    台只有很少的观众发现了异样，这时候整首曲正好行到弦乐组为主导的分，没有钢琴也听不太大异样。但是这阵气势辉煌的弦乐结束之后，应该上接一段钢琴独奏的琶音。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死一般的寂静中突然爆发一声利喝：“退票！”

    整首曲本行不去。

    超清的直

    他缓缓转过，朝观众席看去。聚光灯砸在他脸上，让他看不清台的任何一张脸。

    钟关白好像看见了一座大厦。

    “我要退票！”

    乐队还在继续演奏，但是钢琴声却戛然而止。

    场发一阵动声。

    乐队指挥立示意过那段琶音，直接圆号独奏。

    这座表面完好的大厦被丢了一块石，砸破了一扇窗，只是一块，就已经预示着大厦的倾覆。设计与建造时遗留的缺陷，使用时的破坏，所有的痕迹都随着那块石会被翻来，最后所有人会围着那座大厦，说：“这是一栋不值一提的破楼，我们拆了它吧。”

    这首曲是由圆号先开始，再缓慢的钢琴，接着加笛和弦乐。

    弹完那一小段，钟关白心神定了一些，开始准备第二首，拉姆斯的《降B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

    大颗的汗从钟关白的额上落来，砸在琴键上。

    乐队只好直接再次直接弦乐组，直到第二乐章演奏完毕。本来应该由钢琴的沉重和弦将缓慢的圆号声带往激烈的弦乐中，现在少了这段钢琴，连接变得异常突兀，再加上前面诡异沉默里的几个音符，再没有音乐常识的观众都知发生了演事故。

    钟关白看了一会观众席，任舞台上的白光照得他目眩。

    钟关白的手突然抖起来。

    场上一片压抑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