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像，但不笑，贺玉楼一笑起来，两人的五分像就只剩半分。

    门有台阶，温月安也可以自己转椅过去，只是有些费劲，不那么方便，贺玉楼在时便总是抱的。贺玉楼正连带着椅一起把温月安抱房里，女孩促：“就等你们了，老是这么慢吞吞的。”

    贺玉楼一听，刻意把脚步放得更慢了，不但没理女孩，还故意拉声音说：“哎哟，偏偏今天脚疼，走不动。”

    温月安的一只手不自觉悄悄向后抓住贺玉楼的手臂，指尖轻轻在对方手腕上方一寸的地方了一。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贺玉楼，要不要给你也买一副椅啊？”女孩把手上的杯往餐桌上“嗒”地一放，极不客气。当然，她也不是客人，不仅不是客人，就说那放杯的动静，那是从小受尽的孩在自个儿家才敢发来声响。

    “玉阁。”顾嘉珮轻斥，“你都是中生了，怎么还这样说话？”

    “我不吃了。”贺玉阁“噌”地站起来，“你们一家四吃吧。”

    “玉阁，坐。”同坐在桌边的贺慎平，“今天是中秋。”

    “过什么中秋？”贺玉阁没敢走，却也没坐来，就那么僵地站在桌边，手指一一地抠桌的边沿，好像要抠个来。

    “中秋就是团圆的日，什么一家四，就胡说。”顾嘉珮走过去，搂着贺玉阁的肩，“快坐，玉楼和月安也快过来，弟三个有什么好吵的。”

    “一个外人，还年年在我们家团圆。”贺玉阁用尾扫了一温月安，低声哼了一句，然后才不不愿地坐了。

    温月安什么话也没说，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

    他几年前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说话，也几乎不发任何声音。

    那时候一场大火，温家只剩一个残疾的孤儿，顾嘉珮从报纸上看到新闻，看到“孤儿的母亲是个钢琴教师，常常免费给不起学费的学生上课，不仅如此，还总是留吃不饱饭的学生在自己家吃饭”那一行，立即就把温月安抱回家了。

    温月安来之后很一段时间都不说话，饿了疼了难受了都不会讲，对其他人的言语行为也一概无动于衷，连生病了都要病得现不自然的反应才会被人发现。

    顾嘉珮推他晒太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太偏了角，直直地照到他睛上都没有反应，也不叫人给他换个方向。那时候贺玉楼在上小学，正是招猫逗狗的年纪，温月安越没反应他越要去招惹，觉得比招惹班上女孩还有意思，又是讲笑话又是翻跟斗，要不就捉些虫麻雀之类的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