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把外收好才离开。

    “差一没有认来。”现在两人已经站在同一度，陆怀川仍然是半抬着睛打量了一钟关白的衣服，他都没有继续说话钟关白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果然，陆怀川又看了路过的一个服务生一，后者也穿着衬衣和甲，虽然颜与材质都和钟关白的完全不一样。

    钟关白告诫了自己三遍“对方是陆早秋的老爹，我是个心理成熟的成年人”，以及“我可以用足够漂亮的肌撑起白衬衣”，便特别好脾气地把甲脱了来搭在左臂上，然后上前两步，诚恳地伸右手，说：“陆先生，您好。”

    陆怀川瞥了一钟关白的手，本没有握手的意思：“没有人教过你，跟辈见面不能迟到么。”

    钟关白一向特别反所有以“没有人教过你”或者“你爸妈没有教过你”这类话开的问句，而且他不信陆怀川没有调查过他的背景，这时候虽然没有表现不兴，但是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主动，收回手便摆一个抱歉的笑：“您说的是，您是早秋的父亲，当然也就是我辈。实在是我考虑不周，我不是这里的会员，以为准时到门就行了，哪里知这个地方报陆先生的名字不用，还要麻烦别的辈。”

    陆怀川半抬的微微往上掀了一分，看钟关白的神好像与方才有了一区别，好像又没有，钟关白仍然看不透那双并未完全睁开的睛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要是知陆怀川三个字的人都能来，那这里跟外面有什么区别？”陆怀川笑了一声，像是发自心地觉得好笑，“不过，我倒是不知门这样简单的事也要靠别人才能办成。走吧，钢琴家——”陆怀川不再提“辈”二字，选了这么个称呼便转过，“我还有不少人要见。”

    钟关白跟在陆怀川后，同那几个保镖一起消失在回廊一角。

    没有一丝拼接隙的大镜面地板倒映一张张铺着致桌布的餐台、举着脚杯的形形华服之人、演奏着宴会音乐的弦乐队、白的三角钢琴……

    此时，也倒映刚走宴会厅的陆怀川。

    乐队里大提琴正在拉的那一弓都没有拉完，琴弓便直接离了琴弦，乐声戛然而止，那些谈的宾客不厅中的哪个位置，哪怕是背对着大门的都同时安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