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你们这是不想让我秦牧回村啊。这么，不是打我的脸吗？”

    老林连声解释，说这都是村民们自愿的。秦牧一听就火了，拍着桌教训老林，说没人住的地方宁可空着天天打扫，也不给有需要的人住，村里的风气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的火气很大，骂完老林还不算，转过就挨个数落，周军、许六谁都没逃过。

    “哟哟，小秦当上镇，能耐大了啊，大伙的心意都不领了嘿。”又是一嗓尖声的叫喊，跟何晶离开西山村时如一折。只见赵寡妇穿着一优雅的小圆领女西装就走了来。赵寡妇这几个月算是抖起来了，在上海为西山村拉拢了几个大客，也看了上海女人的打扮修饰，竟也是有样学样，颇有一些都市贵妇人的风。

    “婶，你这不是寒碜我吗你。”秦牧苦笑。

    门有乡民就起哄，说赵寡妇是看见女婿受训，心疼女婿才蹦来，赵寡妇就得意的冲他们笑：“那是俺闺女本事，有能耐你们的闺女也来勾搭勾搭咱家军，看看能成不？”

    秦牧听了这话明白了，原来周军和赵寡妇的女儿凑到了一起，连声说恭喜。周军就有些脸红的说准备年后把那姑娘娶门。

    这时候赵寡妇一撇，声音提了一些问：“小秦，现在你权利大不大？”她在上海带了段时间，说话也有咬文嚼字，不是问秦牧能不能事了。

    秦牧听赵寡妇这么问，就知话里有话，也不着急回答，只是笑的看着赵寡妇说：“婶，有什么事你就说，就算是不事，你婶说来的，我也要尽力帮衬呢。”

    老林、周军等人在那里一个劲的给赵寡妇使，谁知他们的赵寡妇混当没看见，直接就问秦牧：“那好，我可就说了。”说完，她一坐在炕上，把一盘问：“小秦，俺问你，现在这政策是怎么回事？为啥别的村收公摊就二十几块钱，跑到咱们西山村要二百？”

    秦牧一听，脸就黑了来。中央三令五申不准增加农民负担，不准私收费，合着西山村改革刚刚有起步，他秦牧这一挪地方，西山村的天就变了？

    老林几个人低着不说话，周小梅这时候走来打圆场，笑了一声说：“秦牧难得回来一趟，这一路上也怪累的，大家都散了吧，让他休息休息。”

    秦牧大声：“没让你来瞎搅和，今天我就想知，这是怎么一码事？”

    见秦牧认真起来了，老林等人也知瞒不过去，便让村民都回去，几个人站在了炕边上。

    “什么？检讨啊？”秦牧的脸好了一些，说：“军，我不听老林的，他是支书，跟上面沟通肯定有些事，我就问你，这公摊费，是怎么回事？”

    周军看看老林，又看看赵寡妇，一脸的无奈。秦牧刚压去的火气就又上来了，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煞气，怒：“让你说你就说，看什么看？嘴难还在别人的上？”

    周军见秦牧一副吃人的样，这才斯斯艾艾的将镇上对西山村提公摊费用的经过说了一遍。秦牧听后冷笑不已，又问老林有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