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清早，她什么也不敢，只咧着嘴，拿兔捂住脑袋，闷声笑着。

    她在床上来去，得没有一丝力气了，然后才安生了，大刺刺躺在那里，看着天板，然后又咬了自己一，疼得泪汪汪，脸上却满是笑意。

    苏北激动了，不淡定了，好像世界一变明亮了，又好像一变梦幻了。

    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小叔他……真的真的答应了？

    这是假的吧？是假的吧？

    不，是真的。

    哇，竟然是真的。

    不行了，太激动，苏北换了运动衣，去晨跑，在寂静的早晨发了疯似的在路上狂奔，大汗淋漓，气吁吁，那激动劲儿，还是缓不过来。

    她从臂包里摸手机，蹲在大路上给他打电话，他刚接起来，她就迫不及待叫了声：“小叔？”

    他“嗯”了声，在夜睁着困顿的，温声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想起他看不见，又轻声说了声，“没，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没有真实，一儿真实都没有。

    好像是一场梦，梦醒来，他就会不见了。

    想确认一，再确认一，他是不是真的。

    他沉声笑着，像在调侃她的孩气，苏北脸发红，没话找话地说：“对了，礼收到了，我很喜，谢谢小叔。”

    他“嗯”了一声，“我知。”

    苏北想起自己发在朋友圈的动态，也不知他看见了没有。

    应该是……看见了吧？

    苏北蹲在地上，手指一一地扯着路边的野草，太温吞吞爬来，照在脸上，额渗汗珠，手心更是一片。

    张，太张了。

    后来，苏北匆匆抛一句，“小叔，我真的，好喜你。”便不好意思地掐断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的脸，忍不住又笑了。

    这一刻，好像连烈日当空都变得可起来。

    回去的时候忽然又想起来，他那边……好像是夜来着？

    顿时又是懊悔，咬着手指，恨不得让自己蠢死算了，肯定是，打扰到他休息了。

    ……

    苏北这天一直在笑，眉总是弯着。

    去陈雅婷打工的糕店里的时候，陈雅婷不时看她一，最后甚至摸了她的额，“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