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尽问一些蠢问题，早上门没带脑来？”

    他惯会讽刺她，以往她还会时不时地和他争辩两句，可那日他骂她她也觉得甜，傻笑了两声，心满意足地走了。

    后来听说，那珍珠是他托家里辈从北海带回来的，他挑了品相最好的两颗，找了个老师傅帮忙成了耳钉，她便越发开心了。

    后来和他置了大气，放话再不理他了，狠狠心把耳钉也还给他，但没敢都还了，怕他那破脾气一上来，随手给扔了，她还了一只，骗他说：“另一只丢了。”

    其实留在她那里，她哪舍得丢。

    那是他第一次送她礼，是了心思的。

    “你还留着啊？”天知这句话里，了多少的哽咽。

    他“嗯”了一声，没别的话，可陈雅婷总觉得，他是有话要说的。

    最后还是接了耳钉过来，握在手心里，有很多想说，可终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该去了。”

    他还是“嗯”，跟着她往会厅里去。

    各自落了坐，相隔了几排座位的距离，她才终于缓过来一些。

    3.

    竞标会过得浑浑噩噩，她绷着上去演示，说了什么，了什么，大脑里都是空白的，只记得会厅的灯光，明亮地刺人，她在那刺亮的灯光瞧见他的脸，一莫名的冲动涌上来，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堵了他的路，立在他面前，抿了抿，开说：“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他愣了片刻，继而抬了手，低声说：“把你手机给我。”

    她把手机解锁了递上去，看着他手指翻飞，存了他的手机号，然后拨了过去。

    陈雅婷听见他的手机铃声，又是一愣。

    是陈奕迅的歌，她从前最的一首，整日在他耳边唱，他腻烦了会嘲讽一句，“难听死了。”

    他把手机递回来，目光落在她上，“我以后在这里定居，要联系我，随时都可以。”

    陈雅婷接过来，“嗯”了声，本想说再见，可看他抬脚走，心又是一慌，好像他这一走，又该是十年分别，她猛叫住他，“那今天可以吗？我请你去吃饭。”

    他脚步顿来，目光直直地瞧着她，她清醒过来，暗暗骂自己，“没事，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改日也可以。”

    从见他到现在，他终于丁笑意来，偏跟边的副总说：“那我就不陪您回去了，您看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