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话说了好几趟他才听明白，父母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她和爸妈怎么也讲不通，吵了一架，义愤填膺地跑了来。

    最后终于鼓了勇气，拉着爸妈去客厅，端端正正讲给他们听，“我谈了男朋友，你们都认识的，原先楼上江家的儿，江坤……”

    他脸渐渐严肃来，提起她的行李箱，拉着她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5.

    他单膝跪来，笑说：“那重来一遍？”

    怕说太全了让他们小瞧他，怕说不全又让他们不理解。

    不怎么说，就一句话，“我不同意，你最好不要让他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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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几乎是质问的语气。

    “都完了！”

    回家那天是他送她上飞机，她满心喜，到家了只想和父母分享，却不好意思，拖了一天又一天，不知该怎么和他们讲江坤的事。

    那夜陈雅婷和父母吵了一架，怎么都无法理解一向开明温和的爸妈为什么突然这么烈的反对。

    他一抚着她的后背，垂眸凝视，只剩心疼，“怎么了？嗯？”才走了几天，怎么这样回来了。

    一大早他就送她上了火车，她看着月台上的他越来越小的影，泪又不争气地了来，只好拿手遮着。

    细雨缠绵，像极了她的心……沉闷，。

    “什么完了？”

    6.

    母亲把理讲给她听，从家到江坤当年连考都不参加的态度，她解释说他当初是迫不得已的，可母亲只说：“这么些年没见了，你怎么知他话是真是假，才几天，又骗得你团团转，当初你小，天天跟在他后转，他给过你几个好脸，这会儿又回来打你主意，心里盘算着什么，谁又知。”

    开门的一瞬间，已止住的泪又哗啦啦掉来，她抱着他，像倦归的燕儿找到了归巢，蜷缩着不愿抬。

    十年前不想，十年后依旧不想。

    她又哭又闹，哭得撕心裂肺，他心拉她屋，站在台上给陈母打电话，“她在我这儿，您别担心……我明早一早就送她回去……她孩气，您别放在心上……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变了很多，少了年少的那些锋利的棱角，多了几分稳重和沉，可冷漠起来的表，和十年前，别无二致。

觉得眶发，掩饰着用手抹了，指责他：“你连跪都省了，我多亏得慌。”

    浑浑噩噩拖着行李箱到家的时

    她哭着从家里跑来，买不到机票，坐了六个小时的火车去找他。

    “……”

    他语气来，“听话，这么晚跑来，爸妈该担心了。”

    她犯倔，“我不回，死也不回。我再也不回去了。”她说着气话。

    挂了电话，他蹲在她前，面容严肃地说：“如果跟我在一起要这么累，我宁愿我们从没再相遇。”

    她终于忍不住掉泪，又哭又笑的，“逗你玩呢，谁要你再来一遍了。”

    陈雅婷不敢再哭，沉默来，他生气的样，其实可怕的，

    话说完，没有预想来的追问，父母都沉着脸，面容严肃着，最后是母亲开了，“说你都这么大了，爸妈不该涉你，可江坤这人，妈不同意！”

    她惶惶然摇着，“完了！”

    她不想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