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着瓶儿他那可怜娃娃，也都要仰仗老大哥呢！”

    家除了族学，还另办的有村学。

    族学只招家人，不只免费宿还有补贴，里除了家传武艺之外，学得颇杂；村学却除了算术看账之外，就是如今科举要考的那些，而且没有完全免费，但也不拘着一定要多少银钱束脩，学生自己或是家愿意给学里先生、或家些活儿，也能抵的。

    老举人且楦，正好就是那村学总领。

    漫说这老人家品德上确实没什么可让人讲究的，就是真有那么儿什么好不好的，只看那村学便宜，和他老举人的学问，只看但凡真在族学里用心学了的，便考不什么名堂，去找个活计也便宜……

    刘氏都不可能真将他给叨叨上。

    夫夫俩歉十分诚心，且楦也没放在心上，只摸须颔首笑。

    倒是十二忍不住：

    “伯阿爷当然好得很，老憨叔爷今儿也可仗义——但仗不仗义跟屠狗有甚关系？

    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屠狗的就都不是好人！”

    呜呜呜，自从那场诡异的海难，十二除了担心老爷急着病了等不及他回去，就是担心他家仔仔哥了——

    二十多岁的金犬，换算成人类的年龄，也不比老爷年轻哩！

    要是真来不及看上一面……

    单是想一想就满脸泪好吗！

    十二为此，对着村里的土狗都格外好些，这些日看那些土狗得可怜，他自己都不敢放开了用的，却还没少打了，专供狗儿喝哩！

    且楦也想起这阵偶尔经过这侄孙儿家时，那院门一侧总围着的喝狗儿们，摇摇：

    “不过是俗语……”

    十二真是个不学无术的，他竟真不知这俗语两世皆同，还叨叨：

    “什么俗语，明明是欺负狗儿不会说话……

    怎么就不说屠猪屠羊杀熊宰狼呢？”

    程继平十分天真无辜：

    “十二舅舅，那猪羊熊狼可也都不会说话哩。”

    十二以为自己就够胡搅蛮缠了，不想遇着个表里如一童言无忌的，一时给噎得没了话语，索越发将“理”字抛一边：

    “猪羊熊狼可能教你爬？带你走？可能给你逮野？”

    程继平这是真楞：“狗儿也不会教你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