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呛呛的，就只得乖乖去陪一群娃受罪。

    这一说唱念打十分闹，而卖力演的虽脱不开还是被分宗的命运，却好歹得了些好，尤其那一个哭得抱程七阿爷——也就是程浩健他爹——大的，是闹得那样的奇葩都没法（都差要给扯来了），只得无奈与他换了几亩地，又让两亩去，好让他家的地从此连了一片儿……

    偏这个还是之前祠堂里，给程老憨亲自手敲的两个之一，再想想程老憨之前说过又让人暗中照顾被拘起来的夫郎娃娃们之类的话，十二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戏委实乐呵。

    可惜乐呵完了，去县城衙门上档啥的，却没十二啥事。

    哪怕这个分宗的主意其实就是十二悄悄儿给且楦的，且楦一句：“你不怕你阿爹睡不着？”

    王金罐叹一声：“也不知你瓶哥哥怎么样了。”

    且林最后加一句：“庄稼收了好些，到底还有需要的地方，今天已经耽误了，要是明天也顾不上……”

    十二也只得乖乖回转，与放心不小哥儿的里正一。

    这一回他们没从双桥那边绕路。

    白河的又少了一些，已经完全不适合行船了，但待省他们将哥儿娃娃们带回来之后，到底不放心还留在程家村的辈们——

    即使这些辈，包括里正在，都至少有两手把式，等闲一二青壮近不得，家的辈诸如且林等更是老姜弥辣，到底年岁摆在那儿。

    刚程老憨回来的时候，待省也带了几个人一过来，此时就一路相送到野鸭滩边，正想说是不是要分两个人送他们回去，十二却嫌麻烦，里正也觉得：

    “虽说程家应该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可那一族人的想法就没几个是咱们能猜得明白的！

    为防万一，你们还是照看着儿，二爷六爷几个虽说健壮，到底年纪摆着。

    这边我和十二也碍不着他们什么，野鸭滩也没什么险要的，哪里就要人送了呢？”

    待省看看十二，论理小哥儿是该格外照应几分，奈何这一个实在是……

    程老憨一小王村就能给十二挑的英姿震慑住，待省哪儿真能不知十二之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