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重双在孙吉的房里试了试，假设周芜不在自己的房里，他是听不见钱仲文回房的，再除去死于非命的吴禄喜和刚刚暴毙的赵老板，可能动手的只有两个——郑七娘和小豆。”

    秦佩扫了小豆肩上伤，敷衍：“李兄好箭法，说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周芜，你可还记得孙吉被烧死后，胡捕快前来询问，你当时说过什么？”

    “钱老板，我没记错的话，那时你应当在李重双的房里吧？”

    秦佩摇：“你说过听见钱玄义房门，过了半天才回来。”

    小豆猛然将虎猫摔在地上，向着秦佩扑过来，双手扼住他的咽。

    小豆抱着猫，泛泪：“不是我，我没杀人！”

    李隐兮拂去上灰尘，笑：“我还怕我错过了好戏，如今看来，似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郑七娘咬：“刀。”

    秦佩只漠然看着她，而一旁的钱周二人缓步向小豆移去，面杀机。

    钱仲文拱手：“周兄见，钱某自愧不如。”

    周芜诈一笑：“这后生自作聪明，又知了那许多，如何还留的得他？且不如借他人之手除掉他，反正剩孤儿寡母，你我也好对付。”

    周芜皱双眉：“隔着好几天，我又说了那么多话，哪里还记得？”

    即使小豆年纪尚小，但毕竟惯了力气活，而秦佩到底是一介弱质书生，如何敌得过他？不一盏茶的功夫，秦佩已毫无招架之力，被摁在地上掐住咽，面涨的通红，乃至微微发紫。

    “不手么？”钱仲文看周芜。

    突然一声轻响，他中的桎梏像是一被击碎，小豆地倒在一旁，同时一双手扶住他的肩，关切：“无碍吧？”

    而不知是否大限将至而灵台空蕴，秦佩竟于迷离恍惚中，忆起往昔吉光片羽——儿时在家塾中诵读诗书，偶尔可以看见父亲站在窗外远远观望，脸上似是嘉许；义父去家中造访，父亲为自己引见时悲欣集的神；仲夏某日，一个看起来极为凉薄的大人淡然：“秦大人为国尽忠，以殉国……”

    他二人犹自厮打，钱周二人愣在原地，而郑七娘已然痴痴狂狂，反复念叨：“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真巧，”秦佩闷咳，“正好来得及帮在收尸，实是激不尽。”

不是元凶，而钱、周二人的嫌疑，也都有办法洗脱。”

    李隐兮就当没听见他言中讽刺之意，吩咐领一位手：“这些人个个是丧心病狂之徒，看好他

    “如何呢？”郑七娘发散，脸惨白，如同怨鬼一般恨恨地看着秦佩。

    “对，那又如何？”

    秦佩冷笑，郑七娘懦懦：“斧。”

    秦泱咳了好一阵才定过神来，只见数位彪形大汉制住钱周等人，李隐兮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手里执着一把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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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佩转看郑七娘：“他不知你一直在帮他，甚至不知你为何帮他，何苦呢。”见郑七娘不语，他又，“那我问你，吴禄喜被何兵所杀？”

    不知是恐惧还是心虚，他手劲极大，那虎猫嘶叫一声，如同夜枭。

    第10章 第九章：十年前事费思量

    钱仲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仍是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