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当告退，待臣回署，自会写个陈表请罪。”

    沉默一阵，秦佩渐渐等的有些不耐，正直接回府，朱门却被打开了。轩辕冕站在门，冰寒目光扫过怀恩。

    怀恩一惊，赶跪叩，“婢有罪。”

    “次若再敢揣上意，孤便杖毙了你。”轩辕冕缓缓，“另外本朝严禁宦官预朝政，怀恩公公得倒是够宽啊。”

    怀恩吓得魂不附，跪伏在地，“婢万死！”

    轩辕冕不言不语地看了他许久，忽而一笑，“也罢，算你乖觉，回去詹事丞领赏。”

    怀恩这才了气，心自己这招棋到底还是走对了。

    “随孤来。”轩辕冕步殿，待秦佩门之后，又示意他闭殿门。

    崇文殿秦佩也跟着诸王来过几次，可当时有婢监伺候，如今只剩他二人，方觉这崇文殿的空肃杀来。

    当今圣上轩辕昭旻虽是惜民力的一代雄主，但素琼楼金阙、华冠丽服，一年来里开销也是不小。相比而言，轩辕冕吃穿用度则节俭许多，就连他父皇赏赐他的女太监都减去不少。

    轩辕冕直接在地上坐，拍拍侧台阶，对秦佩笑笑，“坐罢。”

    秦佩皱着眉盯着冰冷石砖，站定不动，“臣岂敢与殿同坐。”

    轩辕冕摇摇，轻嗤一声，随手从案边拾了几份奏章整整齐齐码好，“就你讲究，这样总行了吧？”

    秦佩得意一笑，整整衣摆便坐了，“臣谢殿赐座之恩。”

    环顾地上散落的奏章，轩辕冕挑了几份递给秦佩，“你不妨看看，这便是朝廷的忠直臣。”

    秦佩也不客气，接过一目十行，不他所料，果然都是为那几名世家弟求的，其中一两份简直猖狂至极，毫不遮掩暗指若没有这些勋贵世家，圣上怕是连皇位都坐不稳云云。

    “元祐之难、平突厥之功、圣上母家……”秦佩瞪大睛，“竟是独孤家么？”

    轩辕冕叹息，“不错，领的那个论起班辈来还是我的表兄，其父乃独孤承胞弟，父皇的嫡亲表弟。”

    “另外几个呢？”

    “两人分别自河东裴氏、义兴周氏，还有个鸿胪寺卿的独。”轩辕冕笑意里带着几分不屑。

    义兴周氏！那不是周玦的郡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