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言后便一直有些不快，那天我又在御园偶遇了冕哥哥……”

    “偶遇？”秦佩挑眉。

    赫连雅娴面微红，柳眉倒竖：“你到底还听不听我说话？”

    “官洗耳恭听。”

    “我质问冕哥哥，为何对我不屑一顾，就算我与他不甚相熟，可哪家的夫妻成亲前是日日腻在一的？我与他到底幼时还有过一面之缘，比起那些房了才见着脸的不知了多少。”

    秦佩面着一张脸，听她在那边絮絮叨叨，简直不敢想象当时轩辕冕的神。

    “后来呢？”

    赫连雅娴面上难免有些凄楚：“他说他只把我当妹，还说皇命已，洛王一定会好好待我。然后我就哭着跑走了……再然后，快走回翠微的时候，便听几个采女在那谈天，讥讽我痴人说梦、不守规矩，还说我鲜卑人没有开化，个个俗不堪，不像她李婉娘，落落大方、端方守礼，还有天命庇佑，我一时气不过就跑去寻李婉娘……”

    不知为何，秦佩脱而：“你不会打了她吧？”

    赫连雅娴抬看着房梁，难堪：“那倒也不算，不过推搡了她两，骂了两句……要命就要命在我最后扔的那句话上。”

    赫连仲祺曾在御街上指着秦佩的鼻骂他佞幸，赫连雅娴殴打同批采女，不得不说先大将军赫连杵的家教实在堪忧……

    “你说了什么？”

    赫连雅娴竟还觉得委屈：“我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我就说我几位兄不会让我白白被人欺负，迟早有天死她……”

    秦佩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好：“那李婉娘彼时如何回应的？”

    “还能如何？”赫连雅娴撇撇嘴角，很是不屑，“当然是掩面而泣了，尤其当时林贵妃正好路过让她瞅见了，当场对着我一阵教训。而她李婉娘呢，一边哀哀切切地哭，一边对着我得意地笑，天天装相，也不知她自己累不累得慌。”

    “所以，死者是个有些心机，很会矫饰的女？其他采女与她关系如何？”

    赫连雅娴想想，摇：“我一心都在冕哥哥上，哪里关心其他人的事，若没司天监袁老那堆鬼话，我连话都不会与他们说。不过我依稀记得，似乎有个姓张的，与她同住一屋，想来应是的不错，都是男人素的柔弱狐媚模样。”

    见再问不什么来，秦佩抖抖衣袍起，无比庆幸自己应是不必再来审她了，方才那一炷香的功夫，简直比一年还漫。

    “喂，姓秦的，”赫连雅娴在后唤住他，“你说冕哥哥不喜我，是单纯不喜我的脾，还是他已经有心悦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