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改成了香泉榭。”

    秦佩大笑一声看着裴行止，“司昭之心，偏偏丽竞门却一无所查，若是早些发现了，何至于有今日之祸？”

    疏广、疏受以太太傅少傅之尊急勇退，疏傅正是典于此。鲜有人知晓太表字隐兮，看重的也是这“吁嗟后名，于我若浮烟”的立意，所谓寓意不佳简直不知所谓。

    而尚舍局挑细选的名字呢？香泉……昭明太虽贤良端方、得帝心，最终却没能继承大统便病死于东，这个就是个大吉的名字了？事到如今回看看，林贵妃的居心简直昭然若揭。

    “如今不是互相推诿，追究责任的时候，”裴行止的魏晋风度此刻也然无存，焦躁，“一消息都没透来，外面只说痊愈了，还给雍王了禁足令，可我看这不是殿的手笔，他到底如何了？”

    秦佩扶住阑，看着潋滟碧波，惨然：“殿信重你，我也不想瞒你，你可能以你先祖宗族之名起誓，终你一生你对殿永不离叛？”

    裴行止亦是神莫测地看他，“那你又以何证明你的忠心呢？”

    秦佩一愣，他孤一人，后来又避忌秦泱，父母宗族均无联系，仔细想想除去本人家命，天地间看重的也不过一个轩辕冕而已。

    “你挑罢。”

    裴行止蹙眉看他：“无则刚，据闻无无求的人最是狠心，亦最是可怕。”

    “我不是，”秦佩意识地反驳，却对上裴行止若有所思的神，“我非圣非佛，既是凡人定然有有求，只不过我自己无知觉罢了。这样，若你不信，我便起誓，若我背离，则永生永世不得回，尝尽佛家八苦如何？”

    凉风习习，裴行止撩了摆，向东而拜，二指指天，庄肃：“我裴行止，生辰十月初七辰时，在此立誓，若对太殿讳轩辕冕不忠，则我闻喜裴氏嗣断绝，破败衰亡！”

    秦佩亦在他侧跪，面东立誓：“我秦佩，生辰为七月廿六卯时，在此起誓，若有背离太殿讳轩辕冕之心之举，则让我尝尽佛家八苦，永堕畜生！”

    二人发的均是一等一的重誓，以至于语毕竟无人搭腔，香泉榭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