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去买盏河灯。

    “公莫慌，殿早就为你备好了，”怀恩递过盏一模一样的河灯，捂嘴笑，“先前晚膳时殿便说了，公向来不经世故，未必能想的起来。朝中大人们说殿与公君臣相得，不愧是今世期啊。”

    他一提期伯牙，秦佩瞬间想起当日桂景，不由一时赧然，红一张如玉俊脸。

    “怀恩！”轩辕冕冷声，“再揣测上意，孤就打发你去倒夜香！”

    说来也怪，怀恩常常自作主张，轩辕冕也每每大加责难，可却也从未真正怪责于他，譬如现在，轩辕冕虽是呵斥，中却不见多少怒气，甚至带着几分隐约笑意。

    怀恩装腔作势请罪不表，秦佩从他手中接过莲灯，不知为何，明明是中元节放灯超度亡灵，被怀恩这么一搅和，难免失了几分哀戚悲凉。加上圆月似银盘，月影若，此此景竟有几分上元佳节“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的意味。

    二人将灯放了，轩辕冕低声念了两遍往生救苦妙经，黄灯火映照着脸孔，平添了几分平和淡然。

    秦佩看着他侧脸，近日来跌宕心绪渐渐平静来，忽而开，“超度超度，度往何方？人之归路，又在何？”

    轩辕冕诧异看他，却见秦佩神端肃地看着远去河灯，正，“位九五之尊，承帝王之统，这是殿所求么？”

    他仿佛等了无数秋，又仿佛只是一息一刹，直到听闻轩辕冕一声叹。

    “古往今来唯有夺嫡失败的亲王，却无储位不保的太；而为帝者，宁可庸庸碌碌、无为而治，却不可好大喜功、穷兵黩武。”

    秦佩对他笑笑，“我懂了。”

    轩辕冕摇：“不，你不懂，了二十年太，除去当皇帝，孤还能什么呢，又还会什么呢？”

    第80章 第十一章： 功名富贵若在

    太不愧以勉自省、以勤自励、以俭自律，自在朝堂上昏厥过去不过一月，竟又打着神临朝听政，现在八月初一的大朝上。

    “殿贵可安？”众人见礼过后，赵熙第一个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