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只见扇面大片留白，唯有几枝金桂散落在边边角角，中间以章草、小楷和行书各题了几句古人名作。

    一是“不见离人，憔悴秋风”。

    二是“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

    三是“买桂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年纪轻轻搞得如此悲戚什么，实在丧气，”刘缯帛蹙眉，“为赋新词说愁……”

    苏诲若有所思，“以月为题，他偏只画了这寥寥几丛桂，未见明月，却似有千里月华，倒也不落俗。“刘缯帛见他不若方才那般嫌弃，不由得心一松，低声，“不喜牡丹富贵，却丹桂清馨，算得上君么？“雍王夺储之事虽不如先前那般满朝震动，却也称不上平息。彼时太病重，朝中言四起，多有些自以为仕途不顺又趋名逐利的小人改换门去投了雍王，更多的青年臣基不，便如同刘缯帛一般静默观望。像秦佩这般明可以左右逢源，却还是义无反顾跟着东的确实少见。

    苏诲自嘲笑笑，“他和咱们不同，贵重又有那么多世伯故护着。一着不慎，十年寒窗、十年宦途也不过付诸，哪里有人护着，不落井石都算是不错。站错了队就是徙岭南，谁有那么好的命数次次都能躲过去？”

    刘缯帛默不作声地为他添了茶，“最坏也不过免官回家，先前也买了些地，大不了我去耕田劳作，你自在府中诗作赋，断不会让你饿着。”

    苏诲勾起角瞪他一，“嗯？”

    刘缯帛不知自己哪句话又犯了忌讳，只好满面茫然地盯着他瞧。

    苏诲随手将那几柄扇面收了，拂袖向外，走了几步，回对着刘缯帛狡黠一笑，“若真有那日，也是我抛面去卖字画，你嘛，便好生在家绣，恪守妇！”

    慈恩寺。

    禅院清幽，古木参天，单是在此间漫步，就好似顷刻间灵台空蕴，多得了许多年的修行。

    秦佩负手拾阶而上，空山静寂，唯有足落叶裂帛之声。

    “少主。”

    契苾咄罗不知何时如鬼魅般现，后仿佛还是上回那些人，只多了个青衣文士。

    秦佩打量那文士几，皱眉，“那是个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