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几坐，看着轩辕冕烹茶。

    “以环……孤依稀记得距上回你我在洛京，也不过两年工夫，可人事更改，可谓天翻地覆。若问彼时的李隐兮，怕是万万想不到会有今日状。”

    秦佩看着他细心将茶沫挑，又将茶盏递来，心一颤。

    轩辕冕端详他神，心知不是已经想通还是难自控，秦佩应不会再有所欺瞒，便低声，“人生若只如初见，你便当今日孤还是那万州渡的李隐兮，孤也只当你是秦以环，不是什么别的……”

    “孤？”秦佩笑笑，“李隐兮可不会成日里称孤寡，何况，在万州、在洛京李隐兮可将秦某瞒得好苦，谈什么坦诚相见？”

    轩辕冕轻咳一声，不知是不适还是尴尬，“今时不同往日，你我也不可同日而语。反正自今日始，孤自会坦诚相对，不再有半句虚言。”

    秦佩沉默半晌，忽然伸手碰了碰轩辕冕的手指，手及之，一片冰凉。

    “好。”秦佩淡淡应了，一边将上外裳解，披在轩辕冕上。

    轩辕冕低一笑，拢了拢领，“也罢，明日祭祀，宗室云集，雍王怕是要动手。他最是个好面的人，断不可能让太多人目睹，估计除去我们几兄弟，最多再留几个宗室在场。到时候，你便随其他人一退就是。”

    秦佩，“殿有应对之策便好。”

    轩辕冕蹙眉看他，不由得想起与秦佩初识之时，彼时的秦佩牙尖嘴利、冷言冷语，很是不讨人喜，而那时的秦佩虽谈不上无忧无虑，可也不似今日这般满腔愁绪，恭顺乖觉得让人到陌生。

    轩辕冕自嘲苦笑，恐怕自己还真的是个克母克友的命格。

    就算秦泱与突厥有什么牵连，若是秦佩不曾识得自己，而退，净利落，恐怕也比如今好上不少罢？

    第95章 第九章：离盈抱终无语

    说是坦诚相见，可真当二人在小小的厢房对坐饮茶时，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各自捧着茶盏，任由千万思绪在九曲回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