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匮。”

    “那金匮如何开启，恐怕连少主也不知，我担心的是，若这金匮有什么机关，只有少主才能开启……”

    “嘿嘿，来日方，先王就不是个命的，若是少主也年岁不永……咱们还是先想想日后打算才好。”

    “你是说？”

    “待价而沽。”

    与此同时，秦佩让店家打来，好生洗漱了番，也便睡了。

    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依旧攥着铁匣，不肯放手。

    第二日清晨，契苾咄罗便来请秦佩起。

    “少主，趁着日正好，不如咱们早些启程，这样也能早些到朔州与木图江会合。”秦佩用罗帕了面，淡淡，“也好，能早一日到牙帐总是好的。”

    用过早膳，一行人如往日那般登车北行。

    秦佩依旧抱着铁匣闭目养神，左手挲着腰间的荷包。

    契苾咄罗时不时掀开车帘张望，很有些神思不属。

    “前面便是无定河了罢？”秦佩忽然开。

    契苾咄罗镇定心神，恭敬回，“正是。”

    秦佩笑笑，“不知你可曾听过一句汉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闺梦里人’，我想去走走，权当怀古。”

    “这……”契苾咄罗几分为难，“少主，还是大事要，木图江将军还在朔州等着呐。”

    秦佩慢慢敛去笑意，“来去不自由，我当真不知你们是要迎我这个少主，还是要变相禁我？”

    “少主何此言，这岂不是在怀疑我等的忠心？若非忠于先王，忠于少主，我们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契苾咄罗单膝跪地，大声自辩。

    秦佩看也不看他，“那就好你的本分。”

    “少主，既是怀古，那不如让周芜跟着，他毕竟也是汉人，读过书，若是少主起了诗兴，他或许还能与少主应和几句。”

    秦佩知他对自己不放心，也不持，淡淡，“那便召他来吧。”

    秦佩负手看着浩淼波涛，面上波澜不惊，周芜在他后五步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

    秋风肃肃，周围侍卫又站的极远，故而他二人谈话也不怕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