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话

    秦问也看向穆玳，几个禁军也目不转睛朝她看去，但穆玳却好像已经习惯在这炽的目光中穿梭，目不斜视袅袅婷婷走到唯一一个看着自己还冷着眉目的秦问面前，“秦校尉，陶大人犯了国法，我不了也不敢，帝京的天塌来有秦校尉着，可我也不能靠着夏天的凉风吃饭呀，秦校尉带走人前，我可以让陶大人先付了船钱么？”她说话绵绵，却不妖媚俗，像是真的在和人撒，又没有风尘气，很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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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玳和陶大人离唐云羡还有一段距离，她回看见成队的禁军围拢上来，心悸不已，但仍装作若无其事暗中瞥向湖边，船夫打扮的唐云羡就站在船上远远望着自己，她忽然想到之前唐云羡的话，不知如果自己的份真的暴，会不会被这位心狠手辣的新玉烛寺卿当场灭？

    勾结太后一党如今还在朝中的人，她所指的也就只有陶知温一个了。

    是禁军，黑玄甲，踏着石板路带着杀气遥遥而来，两侧的行人无不退避，被撞翻了摊位的小贩也不敢多言，还没到夜人静的时候，湖畔闹喧嚣，却一时因为这蹄的搅陷静寂。

    好在清衡虽然心思细腻，但温柔静默，从来不是多心的人。徐君惟为人浪潇洒，心大如斗，机灵劲儿不会用在算计上。只有穆玳心狠狡诈，但目前看来，自己也成功的骗过了她。

    其实，唐云羡觉得师父并没到。

    “陶大人，有人密报你当年与太后一党过从甚密，此事牵扯圣上遇刺，请。”他刀切似的眉本来就冷，不起伏的语调更是凉得夏夜都没了意，陶大人不敢说话，穆玳比自己想得还更冷静，她嫣然一笑，这样好风好月的夏夜，这样轻动如铃的笑声，大家便都将目光集中在那一袭飘来去的雪青裙和裹着的穆玳上。

    禁军这时已经都了，将她和陶知温围在当中，穆玳佯装惊慌往陶大人怀里靠，却突然发现陶大人已经吓得魂不附脸煞白，本没法抱住她的躯。

忠诚的只有改变了她人生的师父。她对旁人世故的漠然是多年来的习惯，凌慕云教导她，太过烈的往往会影响判断的正确，如果只是个普通人，自己错为自己决定也只是一个人活得不痛快，但玉烛寺卿不行，越是位越要对人世间的纷繁绪持有戒备之心，这才是上位者该有的姿态。

    “秦……秦校尉……”陶知温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秦问，声音比抖得还厉害。

    穆玳忽然笑了，好像知了什么秘密，前的危险倒也不那么可怕了。

    但这话是不能对那三个人说的，唐云羡虽然有勇有谋，人也明悍，但到底还是个二十岁的姑娘，觉得如果被人看心虚是件自尊心无法承受的事，于是装作全知全能，不肯示弱，其实她知当初

    她想着，思绪飘忽起来，远远传来穆玳的轻柔的笑声，唐云羡也恢复专注。

    又是一阵清风，船只随着波轻摇慢摆，唐云羡一凛，蹄声一团由远及近，沿岸的湖波突然了起来。

    但唐云羡只是站在那里，远远望过来，一动不动。

    唐云羡想，陶知温千万要知些什么，否则接来难看的就是她，被谁嘲笑都还好说，可被这三个刚让自己数落一顿的人怀疑，这觉一定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