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但人得一表人才，又很客气，不像有些客人虽然手阔绰，但总是不安分想占我们这里茶婢的便宜，那人算是个君了。那天他和孟大人像是约好了见面，也没去经常去的雅座，而且也只谈了一会儿。”苏老板转向一旁的茶婢，“杜鹃，那天是你奉茶的，是吧？”

    叫杜鹃的茶婢。

    帝京的茶楼一般都分雅座和底楼，底楼自然便宜，还有说书唱曲助兴，几个十几岁年轻男孩给客人添茶加，没有什么讲究。但楼上的雅座都是一些清秀之姿的姑娘这些事，也更风雅，虽然真的只是侍奉茶，还是不少人愿意在楼上一坐。

    唐云羡也是来之前经徐君惟介绍才知这些规矩，她没来过茶楼，当然也不了解。

    “你也是这样站在旁边侍奉吗？”徐君惟朝杜鹃笑了笑，她在外以男装示人时和女孩说话时格外温柔，“他们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杜鹃被她看得脸红心，鼻尖都快低得能碰到自己衣襟了，声音也细如蚊蚋，“他们叫我去了，没有听见，但后来我去收拾的时候，有茶杯打碎了，可没听见吵架的声音。”

    “孟大人离开时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唐云羡觉得事没有那么简单，她们一定忽略了什么。

    “我送孟大人走的时候，他脸不大好看，别的就没什么了。”苏老板思考后说。

    苏老板和茶婢走去后，从一楼传来几声零碎的弹拨，是阮琴缓沉的音。

    “我们去和清衡汇合吧。”唐云羡撂茶杯。

    徐君惟看着窗外的雨幕一时也没有绪，缓缓了。

    不一会儿，她们坐在了一楼，这里的确更吵闹，可市井气息更。

    “我问了一些常客，他们有些说记得那天来了个坐车的人，看起来很是豪奢，但没有什么人记得孟汾见过谁。”清衡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她刚刚的是一壶云雾青茶，虽然微涩，可回甘清香，一直跟在公主边，清衡对茶很是了解，挑茶的平也自然不同，今天雨雾氤氲，这个茶合合景，还能驱散郁结得闷，清宜人。

    徐君惟品完后也觉得味极好，她跟清衡说了自己和唐云羡打听到的事，虽然没有豁然开朗，但的确有了些线索，“只是我们不能等半个月，等这人来了再问吧？更何况孟大人死后，这人如果真的聪明，可能本不会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