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她们穿得起这样好的衣料，那些在她们贴发现的财也未必就是中书令府上的。”秦问接上了她的话。

    他刚好说唐云羡的想法，他们这时倒有了诡异的默契，一起看向额汗的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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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的卷宗都是写在狼毒纸上，这纸由狼毒的叶全株所制，剧毒无比，狼毒纸千年不腐也无虫能蛀，但凡朝堂重要文本都要由狼毒纸誊写成册保存。

    “是女人。”谢礼祯显然没有看过尸，没想到这样的可怖，回答着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看过仵作的验尸案卷。

    “飞贼都能穿得这样豪奢么？”唐云羡又低并拢两指轻轻从没被烧毁的肤边缘上抹过，冰冷僵里还有些许颗粒，抬到前一看，果然有些黑灰不像是人烧掉后的灰尘，是有粘和扭曲的细小黑结块，“丝织燃烧后才会这样黏着附在肤上。”

    东绕西绕，大理寺停尸的地方也在最偏的西北角屋里，屋外洒了几圈石灰粉除味祛，因此这一圈寸草不生，往前路径上的几棵老树多绿厚的青苔像刀切一样断在屋前几仗见方。

    谢礼祯自然是不会开这里的门，他叫来大理寺的衙卫打开门，边走边说：“明日这两个贼的尸就要去焚化，两位要看要验也只在今日了。”

    秦问走得靠前，他掀开蒙着尸的白布，透过通风的窗，光洒落半是焦黑的残躯，两尸的脸都烧毁了，没了嘴，烧糊的牙齿支棱在漆黑的牙床上合闭不起来，空的眶像漆黑的井。她们的躯烧毁了大半，两个人并排躺着也占不了一个人的地方。

    他们都碰过狼毒纸的簿册，便依次用大蓝叶煮得净洗过手解了毒才走门。

    想来秦问也是先来确认线索再打算去看证，唐云羡没什么好不顺推舟的。

    “是绸布的丝线。”谢礼祯也凑上去看，他想了想后恍然大悟，“还有染过错开的痕迹。”

    谢礼祯没想到这两人来了就要翻朱批过的案，急忙摆手，“不可能的，二位信我，在她们尸里找到的镶宝小金匣的确是里的东西，那是陛赐给中书令大人庆生的件，这些赏赐外戚的贵重造件在光禄寺都有记档，大理寺也是查验后才敢上报，绝无草草断案的玩忽职守，请两位明鉴。”

    金匣掌大小，盖上嵌了颗猫大的红宝石

    “都是女人么？”秦问边看边问。

    谢礼祯说完便命人取来证，秦问这次没先伸手，唐云羡也不客气，径直拿了过来。

。

    谢礼祯也只得顺着这两个人的意思来，一个是皇帝夺权的功臣朝堂上的红人，一个是皇帝最信任胞妹的亲信，他虽然是个大理寺卿，也不得不首是瞻。

    唐云羡知秦问还是在怀疑玉烛寺，她并没开，有云遮过太，屋里暗了去，但很快再度充盈光照，她忽然发现光照恢复得刹那，一丝黏在烧焦肤边缘的晶亮痕迹，唐云羡立刻伸手，指尖差碰到那丝光亮前，秦问抢先一步捻起线索。

    玉烛寺从前的记录也是用狼毒纸写得，唐云羡当然知这些麻烦事的来龙去脉，当时那些要凌慕云写的东西她没少代笔，不过也多亏了这麻烦，她的字练得意双兼，确实是过功夫。

    唐云羡只好凑得他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