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反对太后□□，在如今圣上的朝廷里，把自己说成是你老师的拥簇和门人，当然是为了投其所好，沽名钓誉的假清倒越扮越真，怕是给自己都骗了戏太，怨恨你的时候未免也太真实了。”唐云羡一针见血，本是想给徐君惟说来气听，可徐君惟听到后刚收住的泪又噼里啪啦的往坠，唐云羡一时又不知所措，语速不自觉快了起来，“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的错，难过是没办法，但自责大可不必。”

    努力说的宽之语没让徐君惟好受，她反而哭得更加大雨滂沱，声音细细的从咙里挤来，呜咽得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被往事和多年的苦闷汹涌滋扰，这时终于疲敝的悲伤。唐云羡想到师父安人的办法，只好试着伸手拍了拍徐君惟的。

    徐君惟被这样一拍，最后的防线也崩溃了，忽然之间伸开双臂，一把抱唐云羡，脑袋压她肩窝里，任肆意得哭了起来。

    不只是清衡，玉烛寺的姑娘，哪个没有受过命运的委屈？唐云羡这次没用掌风惩罚她的唐突，而是小心地拍拍徐君惟剧烈起伏的后背，安静得听她宣。

    有时候唐云羡也觉得自己奇怪，她对这几个玉烛寺最后留的女孩越是冷得像冻住的生铁，她就越安心，可一旦为她们心生怜悯，浑哪里都不自在。她那由而外的孤清漠然此时此刻然无存，安清衡时她还能镇定之，但清衡的泪柔顺温和，像涌泉淌山间的溪，可徐君惟哭得天崩地裂，整个夏天帝京得雨都没这般壮烈。

    可能是徐君惟平常嬉笑不正经惯了，好话从她嘴里说来也降了格调惹人生气，这样潇洒浪的人如今却像小孩被人欺负回来告状的可怜样，唐云羡只能轻拍她后背，又抹掉她象牙白衣衫上竹叶掉的珠。

    徐君惟的哭声终于小了，唐云羡觉得自己整个脖和肩膀都是漉漉的温，耳朵也终于能开始听见了除了声音意外别的动静。

    “小唐，你真是太好了……”徐君惟在她耳边瓮声瓮气地说，“我以后都听你的！为你首是瞻！”

    “你少惹我生气就好。”唐云羡对她的保证不屑一顾，但还是好脾气的又拍了拍她的脊背。

    忽然，徐君惟原本还因为噎起伏的后背直僵住了。

    “怎么？”唐云羡察觉到这丝异样，却被抱着看不见她的表。

    “那个……小唐……我好像又闯祸了……”徐君惟吞吞吐吐小声说，几个字在重的鼻音里都囫囵了。

    她松开手，唐云羡不明所以抬起，徐君惟一副投鼠忌被人赃并获的诡异表，实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