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个字在她们两个人中都轻飘飘的，好像生命本来就是没有重量，更不重要。

    “地里让人恶心的人很多，你杀不完的。”唐云羡淡淡总结这一年的心得，扶着愣住的苏蕴躺好，“你睡一觉，伤这么重可能会死，你睡前可以跟我说有什么想留的话，如果醒过来大概不会有事，如果没有，我会帮你把遗言带给你想托付的人。”

    唐云羡没想到师父刚回来就知了，但她也没想隐瞒，于是说：“苏蕴

    一不二不休，她把苏蕴带回自己的房间，又从凌慕云的屋里偷来了伤药和绷带，全都理完毕，苏蕴已经在唐云羡不知轻重的治伤手法疼得从昏迷中醒过来，苍白的额冷汗淋漓，那双像是永远笑的睛黑白分明，静静地望着唐云羡，在苏蕴狠戾扑去那个瞬间，她的睛也是这样的吗？唐云羡没有这样好奇过一个人。

    总算包好了伤，唐云羡了一气，这时凌慕云忽然问她，“你救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叫苏什么来着？”

    “我？”苏蕴笑得虚弱却灿烂，“她还不敢。”

    唐云羡又不太想聊天了。

    “她了什么该死的事？”唐云羡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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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蕴的命似乎很大，她没有死，昏睡了两三天，醒来后把唐云羡留的吃了个净，唐云羡这时还什么都不知，她正在给刚刚返回地的凌慕云包扎胳膊上一条比米虫不了多少的伤，药粉刚洒上去，她的师父差一蹦三尺，龇牙咧嘴，实在难看，“疼！你小心，这么大条呢……”

    唐云羡。

敢越权去玉烛寺卿的徒弟，但剩两个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苏蕴摇摇，“我们这些女孩比惨都比不过来，她却想压别人一横行霸，这样的人活着让我恶心。”

    叫苏蕴的女孩被打后奄奄一息，她快要死了，动都不能动一，作为报复，那削尖了的竹筷被行刑的惩罚人穿她小小的手掌，苏蕴的师父也不在，没人领走她，她就一个人在血泊里躺着，一动不动，唐云羡离开时什么样，半夜偷偷回来看时还是什么样，一个手指都没挪过。

    “小小年纪，手劲儿这么大，不懂尊师重也就算了，怜香惜玉都不懂吗？”凌慕云咝气说。

    “你为什么要反扑那么一？”唐云羡还是好奇。

    “也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她该死。”苏蕴笑了笑，本来就垂着的角像被笑意压弯。

    唐云羡早就了解了自己这位恩师小题大的病，一言不发，勒住白布一圈圈绕过去，每碰回伤凌慕云都要惊叫呼痛，简直烦不胜烦。

    “也你了？”

    “你武功不够好，打不过她，次不要了。”唐云羡想了想，也只能这样说。

    “她仗着自己武功好资历老，着其他女孩晚上教偷藏的馒。”

    “你不说话是因为觉得我错了吗？”苏蕴先开了，她靠在墙上歪歪斜斜，说几个字就要一，可她对唐云羡并没有敌意，前这个女孩和白天时那个仿佛是两个人。

    苏蕴笑了笑，“没有。”

    “师父，你是裁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伤吗？”唐云羡耳朵疼，索提了个问题，谁知话音刚落凌慕云就狠狠拍了她的，“你师父我亲自去对付的那都是手中的手！否则能伤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