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太低了, ”唐云羡摸了摸叉的凹陷，“参差不齐, 不是锋利的东西划来的。”

    穆玳想了想，“这么低，只有可能是反手被绑在上, 在背后拿石之类糙的东西刻的，从浅来看手劲儿也不大, 像是小孩。”

    徐君惟背过试着比了一低, 恍然大悟, “是这样！”

    “这只是个行商小屋，绑人什么的，似乎不太可能。”清衡虽然担忧，但也不知如何解释。

    雨声瓢泼洒在屋，四个人都沉默来, 还是穆玳率先起, 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夹菜, “看这个又能怎么样呢？只怕人已经走远了, 这符号的意思我们也解释不清，瞎担心而已。”

    唐云羡也拍掉手上的木屑站起来，“是，只是看到了就忍不住疑心，其实也只是看到。”

    “可惜疑心病是治不了的，你这病, 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徐君惟无心一笑，清衡却愣了愣，她想告诉徐君惟不要胡说，把话往唐云羡心里柔的地方刺，可徐君惟和她们在一起时总毫无一警觉，完全不像官场混迹过的样，没心没肺回去吃饭，连说这个菜好吃那个菜香。

    清衡再看唐云羡，她只是朝清衡笑笑，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饭毕，四个人开始商量如何在汀镇行事，徐君惟说：“这太简单了，只要让他们知我们有钱就行了。”

    “他们会找上门来？”清衡不明白。

    “你们没有和这些商人打过，自然不懂啦！”徐君惟这一路逞了不少威风，此时说话也是风得意的自夸，“我们太府寺的钱哪一枚铜板都是从商人手里抠来的，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就要让他们觉得你有利可图。”

    唐云羡，“汀镇对不上的税目是漕税？我记得你来之前说过。”

    “是了，这边空走的货船太多了，税账和去年差得未免多了，理说青越城去年欠收，今年却是好年，汀镇又是了清越的第一大镇，不该税目反而比去年样样都差，大概是有人走私货走得太丧心病狂了。”徐君惟解释，“我们明天再换船镇前，你们都换上华丽一的衣服，尤其是你小唐，最穿得破破烂烂。”她又看了看清衡，“你也得把袍脱了。”

    穆玳嗤之以鼻，“你又想借着我们三个人风了么？”

    “这个风是必须的，除了这个，我们还得假装一掷千金才行。

    “我可不会借你银的。”穆玳淡淡说。

    “只是装样而已……就借我一？”徐君惟换了副谄媚面孔往穆玳边靠。

    “不要。”穆玳不为所动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