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看着竹哨，中的光都变得温柔了，“你曾经的那些朋友，清衡、穆玳、徐君惟，她们都把玉烛寺当成噩梦，可她们哪懂我们心中玉烛寺的庇佑究竟有多值得怀念。她们和你终究不是一路人，如今她们不知在哪安享太平和快活，留你一个痛苦挣扎，也是你自己妄想臆断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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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沉默横亘在明晃晃的烛光中，太还没落山，却还是输给了屋的亮。

    唐云羡轻竹哨，了声低低的响声，而后说：“你教我的方法很好用，当年你我在玉烛寺靠这个办法偷偷联系，竟然连我师父都没有发觉。”唐云羡说罢抖手一震，翠绿的竹哨像只灵捷的蜻蜓，落苏蕴的手掌，“我本来也想和时平朝用这个联系，但他既然已经被你发觉，那就还给你好了。”

渐渐冷来，原本弧度温柔的细眉也变作锋利的裁刀，“我越来越觉得你陌生又可恶。”

    唐云羡人影未至掌风已袭，她踏而起，携刚风柔掌，挑起苏蕴握剑的手臂，这一挑极轻却又稳又快，苏蕴收势未尽，手腕尚朝聚敛，闪一躲，脚不招式自然也抗这一击的突如其来，她没想到唐云羡裹挟必杀之势，可再一招比平常到为止的比武还差了意思。她就在犹疑的瞬间，握剑的手臂直觉有一眨的刺痛转瞬即逝，再想反击只觉麻痹从那痛的一往整条胳膊弥散开来，短剑应声而落。

    这一个慢里藏招也是徐君惟

    “你此时在这里废话，是想给时平朝多争取时间么？”这话说完，苏蕴才冰化雪般笑了来，“可惜，孟莞华早就找到了他，你们两个想得倒，可你拿他的份冒险也太不应该。”

    苏蕴的目光毫无温度，“是啊，我一直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朋友是不会拒绝我的。”

    “大概我从来不是你想象中的朋友，如果让十三岁的你失望，我只能在事已经无法挽回的今天对当年的你说句抱歉，但如今的你也未必听得去我的话，就像哪怕此时你回心转意良心发现，为了公主的事向我歉，我也不会接受。”

    “我的奋不顾没有用在你的上才是让你恨我的原因，对么？”唐云羡转过看她。

    她握驻守，倏然锐利的目光落回到唐云羡脸上，“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行刺。”

    她话音刚落，唐云羡的形便闪至前，苏蕴抬手还击，袖底迸利刃的寒光，亮的烛光也夺不去短剑的锋芒，唐云羡收掌拧，落叶随风般辗转迂回，一招来两人都没有分，却也没回方才对峙的方位。

    “你知我不会埋心散，所以对我也不防备这些微末伎俩。”唐云羡撤一旁，指尖多了一针，她前面的苏蕴应声倒地，像是一只发狂想要蛰死自己的蝎，将痛苦的扭曲成不可思议的伛偻。唐云羡见她痛苦的模样也明白这是穆玳置时加了十足的药量，穆玳嘴上不说，但其实恨死了苏蕴，这样报复也像她自己的个，只是唐云羡怕苏蕴真的一不小心死了，接来的事可就没法办了，这时心里也只有苦笑。

    苏蕴武功比当日更胜一筹，唐云羡也不甘示弱，她们在玉烛寺时便难分，如今缠斗起来更是焦灼。

    经幡随着风动了动，烛火也晃悠几，唐云羡并没回答这个问题，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竹哨，苏蕴看到她指尖的一抹翠意时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