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这……”肖为难看向肖卿。

    “有劳了。”肖卿颔首。

    “肖老板客气。”

    ……

    等肖掀起帘栊，肖卿上了车。

    车缓缓驶离恒拂别苑。

    微风拂过，窗帘被微微挂起。

    迎面而来的一辆车肩而过，那车上的窗帘也被风起，映车里一张人脸。

    肖卿瞥过一，了掌心。

    肖滞住：“这不是……方世年……”

    车驶过，他还掀起帘栊回望。

    “去慧园。”肖卿放帘栊，那车就从前消失。

    车夫应好。

    慧园是肖家在北郊的产业，也是肖卿来京中的落脚。

    肖卿要回慧园，而不是去商会。

    “东家……”肖言又止。

    早前，东家是想借孟锦辰的手除掉方世年。

    就像借萧过的手除掉席仲绵一般。

    可惜后来孟锦辰忽然暴毙的消息传来，东家的计划只能搁浅。

    方世年为人险狡诈，行事又多谨慎伪善，外人很难能寻到他的错。便是从方家旁人手，也都是些无关痛的病，譬如方家四房。

    东家要的又不是方世年革职查办，而是偿还黎家上一百余血债。

    牵一发而动全，若无万全的把握，东家不会贸然动手。

    原本……

    肖心顿了顿，原本东家也是想扮作孟锦辰的……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方家又没有人见过孟锦辰。孟父虽然过世了，但孟锦辰同方槿玉有婚约，方世年又是个伪善的人……

    东家是想借孟锦辰的份到方家。

    只是后来听朱翁提起，早前已经有人来打探过孟锦辰，也知晓孟锦辰已经死了。

    既是如此，再假扮孟锦辰便有风险。

    不去打探孟锦辰的人是否是方世年，这条路都已经行不通了。

    本来……还有一条路是方槿桐的……

    肖忍不住叹息，他跟着东家多年，看得东家是喜同方槿桐见面说话的，只是这天大地大的，为何方槿桐偏偏是方世年的女儿？

    肖心中惋惜。

    “今天是什么日？”肖卿忽然开。

    肖想了想：“上巳节。”

    京中是不过上巳节的，所以并无节日喜庆，故而肖本都记不住，肖卿问他他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