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

    他分明只是了该的事，黎家一门惨死，连只有四五岁的淡月也无一幸免。

    他报复方家哪里错了？

    许是应验了方槿玉这句。

    他大修佛堂，大笔香油钱供奉佛堂，却买不来一刻安心。

    他时时想起以孟锦辰份初到方家的时候，借住在北苑。

    北苑偏僻，少有人来。

    他一次见到方槿桐，是穿了一男装的方槿桐翻墙从北苑回方府。

    许久之后，他才知她是偷偷翻墙去看棋的。

    一次见面，她不知他是孟锦辰。

    他也不知她是方世年的女儿，却当她是小贼。

    只是她见他在摆棋，一时了迷，遂同他一起看了许久棋谱。

    他好笑，你这小贼，偷东西便偷东西罢了，附庸风雅。

    她满脸诧异。

    只是当时有旁人来，她要赶躲开了。

    他本在方家就有些无趣，难得才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人，便问，你明日还来不？

    来……吧……方槿桐支吾。

    那我等你，他笑。

    方槿桐正转，他又唤她回来，给她一吊钱，去吧。

    哦，方槿桐莫名，但苑中真的来人了，她要赶躲开。

    方槿桐寻一换回早前的衣裳，才光明正大回风铃小筑，“近来北苑可有客人住来？”

    她从定州回来，好容易不用同洛容远那木找话说了，可北苑何时来了人住，她都不知？竟还是个喜棋的。

    阿梧自告奋勇去打听。

    翌日，阿梧还未回来，方槿桐想起昨日北苑的事，看得那局棋谱，还有某个当她是小贼的人，给了她一吊钱，说了一句“那我等你”。

    方槿桐想了想，还是鬼使神差换了男装门。

    这次还是爬得北苑的墙，只是没有翻来，就在墙上远远看他。

    “不怕摔？”他一发现。

    她尬笑：“又不。”

    肖卿笑不可抑。

    她问：“你怎么不棋了？”

    “看心。”他今日心好，抚琴。

    方槿桐一声叹气，懊恼爬去，“那你明日棋还是抚琴？”

    肖卿一日里笑了两回：“今日如何能知晓明日心？”

    也是，方槿桐竟然觉得有理。

    “小贼，你究竟想在方家偷什么东西？”他认真问。

    他真当她是小贼，还问她觊觎什么？

    方槿桐就也笑了：“我也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