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你果真是父皇的人。”她好似也并不意外，她早前在偏殿同他说了这么多，他也猜得到她此时来君华殿的用意。

    “华瑜，你知自己在什么！”沈逸辰鲜有如此。

    “我知。”她亦上前，一字一句：“回不了了，太哥哥谋逆，我脱不了系，父皇又岂能饶我？沈逸辰，如今旭王尚书令，曲国公和旭王，是最好的时机，可以将所有的罪名推到太上，禁军之中张未年一支听命于我，这一支今日值金殿外。沈逸辰，你可想好了我前几日的提议，只要父皇一死，这风江山就是你我二人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堂堂怀安侯，可安心屈居一个小小的怀洲？”

    “唔……唔……”听到她此番言语，弘德帝震怒。

    华瑜回眸看他，好似遗憾：“父皇，我时常在想，若是母后尚在，父女一场，还会不会走到这一步？太哥哥会不会走到这一步？”言罢，缓缓转，面朝弘德帝：“不过父皇，您还真是瞒天过海。原来自始至终，您的都是那个温柔贤淑却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婉妃，却拿了一个调的媛妃当棋，让她从往日的不可一世，变成了今日在殿中任人□□的模样。”

    “唔……唔……”弘德帝险些挣扎倒地。

    华瑜却更有兴致：“父皇不知吧，听闻媛妃依附了太哥哥，如今日夜在思贤殿伺候着，有次被儿臣撞见，儿臣都觉早前小觑了媛妃，能为旁人之不敢为，这般讨得太哥哥心！也是，父皇一旦仙逝，媛妃连个依靠都没有。她平日又素来招摇，嫉恨她的人多了去了，自然要抓住太哥哥这救命稻草。若是太哥哥登了基，再许她个太妃之位，兴许还能夜夜偷香，有这等香艳之事，便是个太妃也愿意吧。”

    噗，弘德帝气得一鲜血。

    “父皇，若是你再不死，怕是婉妃也快沦落成太哥哥手中之，届时你的小儿孝王恐怕就保不住了。”华瑜一步一步上前，中有服用过药之后的兴奋：“不如，父皇你今日先死了，儿臣不久后就让太哥哥来陪您，这皇位日后该是孝王的，还是孝王的。如母，有儿臣照看着，孝王大可枕无忧。至于媛妃和婉妃，儿臣都让她们来陪您，父皇在泉也可享齐人之福，可好？”

    “你……”弘德帝从床榻上摔。

    华瑜好笑。

    刚转，正想开，便对上沈逸辰那张脸，既而便是匕首刺腹中的声音。腹间剧痛传来，华瑜错愕低：“为……为什么……”

    她不信沈逸辰会守着大好的江山不要。

    她不信此时沈逸辰会冒死来救她父皇。

    她不信沈逸辰会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