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嘉也有危机。

    千篇一律，毫无变化。

    嗯，嘛都要完。

    “……”夏九嘉皱眉。

    沈曦说：“我去过。”

    先用第一支笔在白纸上写：【夫晋，何厌之有？】一开始，因为没有用过，墨并未来，“夫”字没有写上，夏九嘉反复几遍，才在刚才那些没墨的“夫”字上面成功写一个很正常的“夫”字。

    各写一句以后，夏九嘉决定，买这第四支笔。手最好，写得畅。

    沈曦好像注意到了冻来的表，嘴角一勾，一只胳膊搭着柜台，轻轻靠着，没穿校服，腰带将腰勾勒好的线条，说：“小冻儿，去过苏州狮林么？”

    对于这次月考，他很谨慎，比期中还要谨慎——万一翻车，还要搭上自己，把自己送给沈曦谈恋对象，非常可怕。

沈曦还会背诵中文英文的词汇和句。

    第三支笔：【若不阙秦，将焉取之？】

    再无任何话。

    第四支笔：【阙秦以利晋，惟君图之。】

    月考之前，夏九嘉去外面一家文店里买笔。

    老板把笔逐个掏。

    夏九嘉一支一支地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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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曦说：“还有一个。”

    夏九嘉说：“你去过就去过呗……”显摆什么

    夏九嘉字比较秀媚，四行来，字赏心悦目，除了那个“夫”字——因为不，来回勾抹，显得突兀。

    夏九嘉不理，浅浅打了一个招呼，便转回去，装作毫不在意，叫老板把四黑中笔都拿来给他试。

    然而，那即使是沈曦、每天没有十四五个小时也没法儿写完的题的照片上“今天还是喜”的文字，在夏九嘉看来，反而是比之前那些的微信还令人心慌。

    …………

    “嗯？”夏九嘉不明所以，说，“没有。”

    接着，夏九嘉换第二支笔，另起一行，写：【既东封郑，又肆其西封，】因为是要试笔，夏九嘉字写得很大，行间距也大。

    他没太思考，直接就用必背课文《烛之武退秦师》试笔。

    而在每天十几张甚至几十张写满字的书页和卷的照片后边，沈曦只会写一句话：【今天还是喜。】

    每次都是“今天还是喜”。

    他是完主义，此时听沈曦这样一讲，有些别扭、难受。

    沈曦凑近看了一：“哇哦，有两个字当真难看。”

    因此，他特意来买笔。就像刀剑对于战士、球杆球拍对于球员一样，铅笔笔对于考生来说也是搭档，极其重要。

    不过，在沈曦的压力之，夏九嘉也……买了《解题题典》，挤课、午休晚休时间，倒也见到几新题，心里觉得，那个“约定”真的是perfect，竟让自己又有步。

    正好碰到沈曦。

    “两个？”夏九嘉瞅了半天，“哪两个？”哪有两个？？？除了“夫”，还有什么？？？

    他平时不熬夜学习，甚至说，晚自习后都不念书。他只写学校发的教辅、卷，还有老师推荐的书，觉得这些已经足够——学校很有经验，会选最好的题，其他教辅的知识恐怕基本已被覆盖。于这个原因，夏九嘉每天都会利用自习时间写完各科作业，回寝室后不开书包，只读一读经典中文、英文小说，学单词，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