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妈妈说：“你这奇怪孩……”

    夏九嘉不吱声，脸上更加发。

    饭后看电视、搓麻将，沈曦一个小孩竟然也要上场，而且还赢了好几百。夏九嘉在旁边看看，也学会了。他不自觉地嘴角轻扬，中腾起一意——四个小时以前，他还决定在麦当劳度过跨年，此时吵吵闹闹，他却到有很特殊的温馨。

    到十半，夏九嘉起告辞。

    “不是……”沈曦惊讶，“冻，这么晚了，回学校？”

    “当然要回学校。”夏九嘉奇怪地。

    “我家有地方住。”

    “不好的……”

    “不要回去。”沈曦那当本地著名国企老总的妈永远指挥架势，“都11了，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家里常来客人，被褥、洗全都有，留来。”

    夏九嘉：“……”又拗不过。

    夏九嘉洗澡，穿上沈曦睡衣，躺在床上，不知怎么回事，也有一如释重负——他心底并不想离开。校园里空空，宿舍楼也空空，半夜走着回去，想想就很可怕，也很凄惨。而此时，有明亮的灯光，有温的地，还有……沈曦。

    沈曦也老老实实躺着。到12，突然开：“小冻。”

    “嗯？”

    “新年快乐。”

    夏九嘉也说：“新年快乐。”

    而后夏九嘉很想睡觉，却听到沈曦来回翻腾，搞得他也休息不了，声问：“吗不睡觉？”

    沈曦说：“最近天天三才睡觉，生钟变了，特别清醒。”

    “……”夏九嘉知对方是在学习。

    “冻，”沈曦说，“陪着说说话吧。”

    知不会有“好话”，夏九嘉并不上当，：“不，那更清醒。”

    “……”

    夏九嘉也不忍心完全不理，思索片刻如何能让沈曦无法开发，最后定一个方法，说：“那，我陪着背篇课文？背着背着，就会困了。”

    “……”沈曦珠一转，说，“课文早就瓜烂熟，背每天中午学委教的那些诗吧，《梦游天姥留别》什么的，从近到远地背背。”每天中午，孙天姝都会教一首唐诗宋词。

    “也行。”说完，他才想起，昨天教的是白居易《恨歌》。

    那边沈曦已经开始：“我第一句，‘汉皇重思倾国’。”声音倒是十分正经。

    夏九嘉格傲，不好叫对方换诗，也很正经，，“御宇多年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