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板，满脸是泪，正在无声地哭。罗婷婷眨动睛，正试图用撑着的一只手挡住一切，可泪她的手掌，顺着手腕蜿蜒而，好像一条条的溪。

    夏九嘉大惊，叫：“婷婷？！”

    在数学课就哭起来？！

    “……”罗婷婷也转，看着夏九嘉，还是没有什么悲恸表，然而泪顺着鼻梁不间断地往淌着。

    “婷婷，”夏九嘉慌了，“这……怎么了？”

    罗婷婷努力装作并不在意，缓缓讲述事经过。

    本来，只要发挥正常，铁定能前三。她短节目得的分数甚至允许一小失误小瑕疵。

    然而，她上赛季和本赛季从未失手过的招牌动作，阿克尔两周接后外结环一周接后外冰三周，摔了，十分惨烈，第一个就摔了，而且周数不足，后面全没接上，几乎没分。然后，许是因为膝盖摔伤，许是因为心理害怕，第三个难度动作，勾手三周接后外冰两周，空，也没分。

    自由分数倒数第五，总成绩到第10。

    夏九嘉极少语，他讷讷地：“那……那……”

    罗婷婷看着夏九嘉，慢慢地问：“夏九嘉，我……该怎么办？今年没有全运会。等12月的全锦赛吗？那个时候，二已有一半过去……而且，单全锦赛也没有用……想披国旗、参加外战，还是要看明年4月的冠军赛啊。那个时候，二整个都要过了。万一还是不行呢？我的考也完了……光靠三，不行的……我该怎么办？”

    夏九嘉看着罗婷婷，不知如何安对方。罗婷婷那个朋友说，这项运动都很年轻。

    “放弃冰，准备考，换取一个不喜也不讨厌的稳定将来，还是放弃考，去拼比赛，要么直上天堂，要么直地狱？”

    “……”夏九嘉脑也是很。

    他依稀看见这宏大宇宙中词夺理一般的荒谬逻辑。什么叫荒谬逻辑？就是，如果发生悲剧，那应该像书中一样，或者是令人叹息的格悲剧，或者是十分壮丽的命运悲剧——一个偶然改变一生，叫什么事儿呢？罗婷婷前面半年明明状态很好。

    对面，罗婷婷泪不住地涌：“我15岁了。”

    “……”

    “还没有国家队。”罗婷婷泪过脸颊，在汇聚，珠一般地往落，“夏九嘉，我都已经15岁了，还没有国家队，我这辈完了。”

    夏九嘉震惊地听着。

    罗婷婷，已经是6班年纪最小的人。在过去，他不知，对于某些运动员而言，15岁还没成绩，就“这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