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责任行吗？”夏九嘉知，他爸他妈都是“圣母”，他也被人说是“圣母”。

    人们常常发问：不知导致××悲剧的罪魁们这些年来每每忆起，心如何？会想什么？而事实上，也许并不会想什么——人类是很能为自己开脱的，没有那么多人把责任算到自己上的。

    只有“圣母”，才会想，我当时不那么是不是就好了、当时这么是不是就对了。可他是人不是神，无法预知未来，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夏九嘉觉，自己不仅需要帮忙治愈他爸生理意义上的伤，还有心理意义上的伤。

    到11，夏永和说：“九嘉，沈曦，不要陪夜。”

    夏九嘉说：“可是……”

    “我没事。”夏永和，“这房间里也没陪床，你们去住附近酒店。”也许俄罗斯人没有陪夜习惯，偌大的病房只有一张病床。而此时，其他家属还未赶到，也不晓得明天打算如何安顿。

    两人扯来扯去，最后最能“撕吧”的夏永和完败一向冷的夏九嘉。自从经济状况变好，夏永和便声称“跟朋友们吃饭喝酒没让别人过一”。

    “那好吧。”夏九嘉轻轻，“爸爸好好休息……沈曦，走。”

    沈曦上前一步：“嗯。”看着病床，“咱爸，多睡会儿，我们先撤，明天再来看您。”

    “嗯。”

    来克拉斯诺达尔地区医院，两个人与刘总张总汇合，前往医院旁边不远的酒店。刘总张总也是先到搜救现场，再到地区医院，了解信息再打算。他们岁数不小，此时一脸疲惫。

    路上，夏九嘉对沈曦说：“沈曦，明儿你先回国。”

    沈曦惊讶：“为什么？”

    夏九嘉说：“这边没事儿了。爸爸已经获救，状况良好。我再多待几天，等他恢复正常。你么……赶回去复习，不要耽误度。现在三，正在冲刺，别到最后上不去工科试验班。”

    沈曦说：“不。”

    夏九嘉：“？？？”

    沈曦：“冻儿，你照顾他，我照顾你。”

    “……”

    “我想照顾你俩。但是现在这个关系……咱爸不会同意。所以，你照顾他，我照顾你。”

    “……”夏九嘉说，“那过两天看吧。”

    沈曦甜甜地：“嗯，好。”

    “……”夏九嘉的心中有绪在翻涌。他定地认为，昨天绝望中的一希望是从沈曦的神、沈曦的表、沈曦的动作、沈曦的语言当中凭空冒来的，就像一株无的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