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缘给他面，自然也站起来，客气还礼：“是某荣幸。”

    散场时，他自然是站起来，挨个了谢，不好意思地笑着：“三位佳人在侧，此事难全，我便随便选一位罢。江浙总督盐铁使，妾仰慕君心已久，不知今夜可否一叙？”

    开门郎不至，门采红莲。

    桑意的字不似他本人表现的那般乖顺温和，写得大气磅礴，与这般儿女的词句不太合。谢缘想一想也明白了，这句除开是诗，其实还是在揶揄他牌打得烂。

    谢缘走过去，他还要拉着他的手，央他在对面坐，直让旁人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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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意左侧坐着那个蓝衫公，右侧是他带来的一个女伴，打叶牌都是一把好手。有趣的是，谢缘本人却不太会这些把戏，玩得一塌糊涂，全靠桑意给他喂牌，这才不至于惨败收场。

    打到后面，兴许这些老爷们儿也觉得面挂不住，又加了一副牌，开两个赖。

。”

    那蓝衣公却轻声笑：“总督夫人怕是没有妹，然则桑府上还剩一个少将军，少将军尚未婚娶，听说也是少年绝，你若是有意，自去分你的桃，断你的袖好了。”

    桑意瞅他。

    聚会在一片洽气氛中结束，谢缘回嘱咐桑意几句，让随从留来陪他，自己先

    谢缘自然没有回他，他尚且自顾不暇，好一番折腾，才没把自己输给对面犯了相思病的女郎。桑意却成了最大赢家，赢了他们一桌，谢缘、蓝衫公、另一位娘，统统被他包圆了，换句话说，桌上这三位今晚都是他的。

    谢缘被他呼的气了一，意识地将他往前一推。桑意却撩完就跑，不再看他，抿了儿猫儿似的笑意，溜去了桌边坐着。

    上了座，便要正经开牌了。

    桑意眯起睛看他，亦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叹一声：“我不消停，夫君就来罚我，随你怎么罚，好不好？”

    谢总督面对自家夫人放，一心理负担也没有，摸了牌后一看，当中还夹了小半张字条，上面写着“开门郎不至”几个字。

    开了门喂牌还险些输，这不是在笑他傻吗？

    三分天真，两分恰到好的挑逗，剩五分全是大着胆攒来的笑意。

    众人哄堂大笑。

    桑意开始认真记牌，对于他来说，叶牌不是赌局，只是一个寻常的记忆、推算的练习，从不拖泥带，牌风也十分稳妥，该弃牌时便弃，该跟时就跟。至于谢缘那边，他能捞一把便捞一把，捞不了便弃掉了，自己一人力挽狂澜；一圈儿牌打来，竟然数他赢得最多。众人惊讶地看向他，他也只不好意思地笑笑，极尽柔婉之态，本看不来是牌局上杀伐立断的风格。

    旁边的东主嗷嗷叫着：“本想瞧闹，结果看全了你们夫妇二人的恩段！实在没看了，不知夫人可还有妹妹，你们桑家人可都是妙人，随便来一个都好，我不得把她上天去呀！”

    桑意不动声，照旧计算着他的牌，反应迅捷、推算正确，赢得可以说是不费灰之力。他最后甚而还有时间借了笔，将小纸条夹在自己的对间，将这副牌喂去谢缘手中。

    采莲南塘秋，莲过人。

    谢缘伸手，温柔地了他的颌：“你伺候得不错，我何必又去找其他人。你消停，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