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端了茶去一边听，听了好大一会儿后觉得无趣，便闭假寐起来。歇了一会儿后，那边人休息，小白兔在平时又甜又乖，懂得撒讨人心，很快就与教他的人打成一片。

    两个人隔得远远的，悄声讲着话，光往这边一递，都以为桑意睡着了，于是开始说些悄悄话。

    小白兔悄声说：“他原来是楼里的二把手么？看着不像呀。”

    那老青衣：“啧，你不晓得，当年东家还持这些事的时候，一手把他捧起来，之后就将所有的事放心给他。一个靠相位的人，戏路能有多宽广？这些年也是看着场越来越少，嗓越来越难听，我说一句不好听的，咱们梨园到老了都能唱戏，有饭吃，他靠爬床上位的，年老衰后没人要，那场会有多惨，你晓得。”

    小白兔有心不在焉，随意附和了几句。他有心虚，因为自己同样也是谢缘找来的，只不过主动被找上和桑意这主动勾引……大约是不一样的罢？

    听说谢缘对自己与对旁人都是分外不同的，定然是喜自己的。

    那青衣没注意到他神有异，有些唏嘘：“你可不知他当年的盛况，万人空巷只为听他清唱一曲，愿意往他上砸钱的人数不胜数，可惜都被爷给挡了回去。他自己不晓得珍惜自己，往后有的他受的，你可千万别学他。”

    小白兔连忙，声音清脆：“我不会像他那样的。”

    桑意在一边听着，角扬了扬，等那边话题过去后，便了惺忪的睡，假装醒转过来。初期培训告一段落，桑意又给桑青带去了二十多本龙法宝，附赠一象牙制成的华丽角先生。

    桑青吓得结结：“这这这……”

    “在爷边，便要学会怎么伺候爷。”桑意想了想谢缘在床上的表现，尽量放轻了语气，觉得桑青这小板大约是经不起折腾的，“你先看看，至少晓得怎么保护自己，这样真正去时不会伤到。”

    桑青碰都不敢碰那光洁白的角先生，脸颊如同火烧，桑意嘱咐了他几句，随后又被人喊了过去。

    他今天推了戏楼的场，却推不了谢缘的场。谢缘叫他过去同行，去与人谈生意，席间觥筹错推杯换盏，上有琉璃灯瓦光溢彩，有貌歌姬翩跹引歌，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场合。

    桑意被得急，准备上场的妆面也来不及彻底洗净，尾还留着一抹红，似醉非醉，勾得人心神摇。他好看，不沾染媚俗气息，也不过分清，是最讨人喜的那类和煦淡雅的角，在场人不少人都看痴了。快要雨，空气沉闷，此刻更显得闷起来。